淩花聽聞沈暮暮沒事鬆了口氣,然後神情有些無奈的道:“多謝夫人那日派人去將爹娘他們趕走,不然……”她真的沒臉麵對小孫大夫了。
沈暮暮擺了下手道:“不必謝我,隻要你認清他們究竟是怎樣的人就好了。不是不感謝他們生養恩,但是做為父母親人想為了自己的私利而害你,那你便容不得了。”
她停了一下喝了點熱水道:“我已經去信讓當地的鎮公所盯著他們了,若是想來這裏煩著你就派人盯住。而你呢,有好日子就好好的過,若有孝心每年送些東西回去就很好了,別沒事去惹氣。到時候真的甩不掉,弄得什麼也沒有的時候他們也隻會在一邊笑你不會過日子什麼的。”
淩花受教的連連點頭,然後還送上了禮來,不過是普通的回門禮但是沈暮暮這才知道淩花這是將沈婆婆當做娘家回來。不由得一怔道:“這……娘啊,我們是不是要準備回禮啊。”她沒想到淩花他們會來,所以根本沒有準備。
沈婆婆卻道:“我都準備好了,不用你跟著操心。”
沈暮暮輕咳一聲,她好像對這種事有點不是太熟悉。
不過她還是讓人做了飯留下他們兩個吃了一頓娘家飯,人還沒走板哥兒就回來了。很奇怪,當初他說自己隻去一天回來結果卻拖了這麼多天,而且一回來就要求見沈暮暮,她覺得肯定是有事情發生,不然他不會這麼不守規矩的求見。要知道那個宗瀚的醋勁可是大的很,跟著他的這些人怎麼會不曉得他的脾氣?就連謝恩都要在遠處跪謝,何況是這樣近距離的相見。
“發生了什麼事嗎,是不是宗瀚……相爺出了什麼事?”私下裏沈暮暮喜歡叫對方的名字,所以有時候總是順嘴講出來。
“回夫人,您不必著急,相爺在邊城受了傷,所以讓我接您去瞧瞧。”
“好,馬上走。”沈暮暮知道他這傷一定很嚴重,不然為什麼會讓她過去?
“夫人,真的不要緊,相爺隻是……隻是,想您了。”
“啊?”
沈暮暮原本以為肯定是傷的很嚴重啊,可是看著板哥兒又不似著急的模樣,隻是表情稍微的有些奇怪。
她摸不準是怎麼回事,忙吩咐人準備馬車,可是板哥兒突然間開口道:“相爺吩咐隻有你我兩人過去,別人誰也不能帶,誰跟去殺誰。”
這就更不對勁兒了啊,沈暮暮因為擔心宗瀚也沒有多想,於是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和他上了馬車。車是舒服,但是兩個人同行似乎有點奇怪,她在車裏尋問著宗瀚的情況,可是卻聽著板哥兒在外麵一邊念叼著讓她到了以後就知道了,一邊還有些欲哭無淚的道:“夫人,您別跟屬下講話了,屬下在見到相爺之後要將我們之間說了什麼重複一遍,而且還有在不顫著您的情況下要在四個時辰之內趕到邊城。晚一點兒,屬下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呃……這麼急著見我?”
“不是,是路上我不能與夫人講太多的話,更不能將馬車停下太久,因為相爺計算過,四個時辰最多停兩次給您休息的時間,而且時間不能超過一刻鍾。”
“我去……”沈暮暮突然間明白了,這分明不是想見自己,這分明是在防備他的屬下對自己做什麼不規矩的事情。所以讓他一直趕車,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這樣她就還是清清白白的。
這個小心眼,醋壇子,竟然想到這種辦法來防備他也真是夠了。人家板哥兒馬上就要娶妻了,用得著這麼防嗎?
看來板哥兒也挺無奈的,她就隻能隨了他,畢竟這路不好走所以真的是難為他了。
再加上她聽到宗瀚受傷也挺惦念的,所以就任由著板哥兒趕路一路上真的沒有再多話。就這樣四個時辰果然趕到了邊城,而且過程中他們確實隻歇了兩次,一次都沒有超過一刻鍾。其實就是沈暮暮下馬車方便的時間,然後板哥兒似乎也用這個時間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接著就馬上繼續趕路了。
這種精準到快讀秒的算計也隻有宗瀚能做到了,隻是有一點很奇怪,他們竟然沒有去他在邊城的那所別院而是走到了一座極偏僻的小院子,這裏門戶緊閉,看起來有點蕭條。
“他在這裏?”這實在有些不太合宗瀚的作風,所以沈暮暮按著自己發酸的後腰怔了一下問板哥兒。
板哥兒將馬車拉到了一邊栓好,然後用鑰匙打開了大門恭敬的道:“夫人您自己進去吧,有什麼事情隻管在裏麵吩咐屬下一聲就行。”
“……”搞這麼神秘做什麼,沈暮暮一臉槽逼的向裏麵走,真的不明白究竟為什麼見自己的相公還要偷偷摸摸的,好似在偷情似的。等等,不會中什麼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