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粗悍而阿米爾心細,所以族中的一些事情多半都是聽阿米爾的。
雄鷹族族長冷冷的道:“竟然嫌我們的東西少,我就不信你們米爾族還能拿出這麼多糧食來。這個女人,也就值這個價錢了。”
沈暮暮感覺好似自己是商品一樣,不但被人品評還要論斤賣了。好鬱悶,可是卻發現手上似乎被人抓住,怎麼也掙不開。正在這時,有個聲音道:“本人出十倍的價錢買下這個女人,不知道米爾族的族長覺得如何?”
這個聲音讓沈暮暮覺得熱血沸騰,她可沒想到宗瀚這麼快就到了而且還這樣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要知道米爾族外圍可是有哨兵的,而且十分警覺,否則上次被襲也不可能馬上被發現了。
宗瀚就這樣大模大樣的走了進來,身邊也隻帶了幾個人,他身著白袍十分幹淨,外麵的白色狐皮披風異常貴氣紮眼。頭上帶著紫金冠,一出場就震住了所有人。
有時候一個人還是要很注意打扮的,就宗瀚這種本來就非常有氣場的人再加上穿的這般利落名貴無論在哪裏都沒有敢小瞧半分。這樣的他實在耀眼,尤其在成親做了父親之後,整個人的氣質就更加成熟了。當然,成熟就代表著他更加的穩重與心機重。所以,他在站出來後那個族長,就道:“中原人,你竟敢跑到外族來,真的是膽子夠大。”
宗瀚微微一笑,氣勢十足,一雙眼睛在沈暮暮身上掃了一掃,在看到她被阿米爾握著的手時眼神變得十分淩厲,可是很快就淡定得隻剩下臉上的笑意,沒有別的別情。
沈暮暮心都在打突,她總覺得宗瀚一定是非常的氣憤了。
但是她想脫離對方的控製也不行,人家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阿米爾大概早知道宗瀚是誰了,所以才這樣的強勢,兩人很快就對上了眼,但是明顯一個中二不服輸,一個一臉淡定。
“你們有什麼可以威脅到我的嗎?”宗瀚竟然坐下了,然後鎮定的看著米爾族的族長,他們已經將刀劍都抽了出來準備拚殺。可是宗瀚卻擺手道:“我是來這裏做生意的不是來打鬥的,希望你們明白。”
“不必了,這個女人已經是我的了,你們都可以回去了。”阿米爾是一點兒也沒有客氣,伸手就要摟住沈暮暮,可是她卻急著解釋道:“我沒……”還沒有講完,嘴已經被捂住了。
宗瀚臉上仍帶著笑意,還道:“如果十倍族長覺得不合適,那麼我可以再加上兩車布匹草藥,同時你們想要多少女奴我也可以送來。”
“不行。”這句話不是別人說的是沈暮暮拉下阿米爾的手說的,這讓宗瀚袖子中的手緊了一緊。他知道外族這些男人是怎樣野蠻,即使是不割去她的舌頭也不可能讓她留著清白之身。明明有準備,可是此刻聽到看到仍然是無法抑製住要將所有人都殺掉的心思。但是不能,他要將沈暮暮救回來才行。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便是真的被割去了舌頭毀去了清白也是自己的夫人。
但宗瀚也有怕的時候,他怕沈暮暮移情別戀,怕她會因為多想而不會再回到自己身邊,所以他需要鎮定的將人救回來。
可一句不行,讓宗瀚手心見汗,心裏不平靜起來。
她不想被換回來嗎,難道是想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不可否認,那個外族男人真的很漂亮,而且那隻手也真的非常討厭。
“為什麼不行?”阿米爾奇怪的問,然後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想留在我的身邊。”
沈暮暮瞪了他一眼,然後大聲道:“你神經啊,我是讓宗瀚不要用女人來換,這裏已經被你們抓來這麼多了還那樣虐待,再送來女人那不是來受罪嗎?”
“怎麼受罪了,有吃有喝還沒弄死不錯了。”
阿米爾與她吵慣了,見她大聲自己也就比她的聲音更大,可是沈暮暮也不示弱道:“什麼弄不死不錯了?舌頭都割了,連自由的權利都沒有,還要帶這些玩意兒,這叫不錯?”她伸腳踢給阿米爾看,直視著他大吼。
“不這樣做她們就跑了。”
“跑了都不在你們這裏這叫不錯。”
阿米爾也瞪起了眼睛道:“她們是女奴,為什麼要讓她們跑了。”他幹脆半跪起來,看來壓了沈暮暮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