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雪沉著臉,他又怎麼可能對申屠紅下手呢,可是不對申屠紅出手,牧語芙又危在旦夕,這兩難的選擇的確叫人揪心難受。
看到雲飛雪沉默而又糾結的表情,申屠延山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心裏的那種悶氣似乎也得到了發泄。
“她們兩個隻有一人能活,小子,決定誰能活下去,就看你了!”申屠延山一聲狂笑說道。
這種選擇題不論放在誰身上相信都是難以抉擇的,對雲飛雪來說更是如此,她不可能看著牧語芙而不救,但是申屠紅也不能不管啊。
在這種艱難的選擇之下,雲飛雪說道,“申屠延山,咱們不如玩個遊戲怎麼樣?”
“臭小子,跟我玩陰謀詭計呢,可惜老子不吃那一套,再不動手我立刻殺了她。”申屠延山手中的兵刃已經觸碰到了牧語芙脖子。
“我要跟你玩的就是這個遊戲,我跟你賭在你殺牧夫人之前,你會比她先身首異處!”雲飛雪說道。
申屠延山聽完微微一愣,似乎不太明白雲飛雪說的是什麼意思,少時過後,他忽然一聲狂笑道,“臭小子,我看你是瘋了吧,現在我僅僅隻需要一個念頭,這老太婆……”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雙眼之中迸發出了無法形容的難以置信,牧語芙從他手中朝前緩緩走出兩步,她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申屠延山的胸膛之上,而這個過程之中申屠延山什麼都沒有做,他的整個身體完全僵硬在了原地。
半晌過後,申屠延山直挺挺的倒地而去,四周的人連忙上前查探,發現他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隻不過那睜大的雙眼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爹可能沒告訴過你,你們申屠世家的暗器是他發明的,但毒……是我教他的。”牧語芙語氣冰冷。
話音落下,申屠延山身上所能看到的皮膚竟然開始變得烏黑,七竅之中更有黑色的血液緩緩淌出,看起來霎時猙獰恐怖。
雲飛雪並不意外這種結果,因為在來之前他已經從牧語芙口中打聽到了這一點,雖然牧語芙沒有靈海秘境的強大,可她用毒的能力是數一數二的,所以申屠延山的這種行為無疑是自找苦吃。
雲飛雪之所以說出那句話也不過就是為了分散申屠延山的注意力,這樣牧語芙也有更多的機會反製,隻不過雲飛雪想不到牧語芙竟然會這麼果斷,在這片刻之間,申屠延山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殺了他,你應該沒什麼意見吧。”牧語芙把目光轉向申屠勁鬆道。
申屠勁鬆目光複雜,但也並未多說什麼,畢竟申屠延山的種種行為都是有目共睹,更重要的是申屠紅差點身死,申屠勁鬆內心是否真的能放下誰也不知道,可是現在申屠延山已死,有再多的顧慮和仇恨也已煙消雲散。
“申屠傑倒也不算太蠢,隻可惜……他永遠隻在我麵前裝傻充楞……”牧語芙的眼中再度閃爍出一絲悲哀。
多年過去,物是人非,但是當年和申屠傑在一起的種種場景如電影在牧語芙的腦海中放映著。
這個世界最無情的是時間,牧語芙無疑是永遠把自己活在過去的人,時間的流失依舊帶不走她那份癡情的執念。
但現在看到已經長大成人的申屠紅,看到隱忍不發的申屠勁鬆,她內心那份堅持了數十年的那份情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似乎察覺到了牧語芙內心的悲愴,雲飛雪趕緊岔開了話題,他說道,“申屠家主,不知你們的雷魂珠現在對外出售嗎?”
“你要雷魂珠?”申屠勁鬆問道。
“正是。”
“雷魂珠是我申屠世家的最強的暗器之一,我們一般都不對外出售的。”
申屠勁鬆有些為難,聽到此話,雲飛雪也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果然如他所料,即便自己救了申屠紅,但依舊很難打動這位申屠世家的家主。
“爹,你女兒的命可是他救的,雷魂珠給他都不算過分,你怎麼這樣啊!”申屠紅的臉上再度閃爍出惱怒之色。
聽到此話,申屠勁鬆臉上的為難之色更濃,他一時很難在這兩者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一旁的牧語芙卻是忽然一笑道,“不就是雷魂珠嗎,看把你為難的,你要雷魂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啊?您……您有雷魂珠?”雲飛雪驚訝的看著牧語芙。
“雷魂珠是當年我和申屠傑共同研究出來的,你說我有沒有!”牧語芙說道。
雲飛雪恍然大悟,也難怪牧語芙對申屠傑會這般癡情了,原來他們當年實際上有這麼深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