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旱剛說完,卻見張麟匆忙來到他們跟前,看到拔旱之後他一臉的驚喜之色,看樣子好像是自己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
半晌過後,他忽然看向了葉輕羽,那驚喜的神色忽然露出了震驚,“葉輕羽,你……你回來了,你可想的為師好苦啊,為師還以為你……”
雲飛雪冷聲道,“張長老,我們可一直都聽說我大哥在你身邊修煉,你在手把手的教他修煉,那我是怎麼在魔域種族發現他的?”
張麟扭過頭神色悲痛的說道,“其實……其實葉輕羽已經失蹤了很長時間,我……我隻是害怕你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一直沒告訴你,特別他還是你的結拜大哥,我就更不敢告訴你,哎,說來慚愧,為師也是害怕承擔責任啊。”
從張麟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常,好像他就是在說一件鐵骨錚錚的事實,如果他說的是假話,那他的演技也未免太出神入化了,但如果他說的是實話,雲飛雪又感覺很是蹊蹺,不過張麟憑借著這套說辭倒真的是可以說過去,因為畢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張麟抽走了葉輕羽的人魂,除非葉輕羽能夠恢複清醒親自開口說話。
許坎一巴掌拍到了張麟的頭上,“這麼大的事情,你以為能瞞過一輩子嗎?”
雲飛雪盯著張麟說道,“我大哥現在的狀態,您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張麟麵色凝重的看向麵色呆滯的葉輕羽,就在他眼睛盯著的時候,葉輕羽的身軀猛然一顫,他竟本能的朝後退走了兩部,好像就他對張麟有一種潛意識的抗拒心理。
許坎皺了皺眉忽然問道,“你上午幹什麼去了?”
張麟說道,“我上午出去散散心,然後去看了看聖門內轉了一圈才回來……”
“不……你在說謊……”
久未開口的拔旱陡然開口,他的雙眼陡然如星空一般浩瀚無邊,張麟幾乎是下意識轉頭看向拔旱,他的目光在原地瞬間呆滯。
拔旱和張麟的目光在空中似乎碰撞出了一種未知的火花,那種火花讓張麟變得迷茫以至於快要失去自我,隻聽拔旱說道,“你上午做什麼去了?”
張麟似乎想抗拒,但卻這種抗拒在拔旱的麵前顯得是那麼的弱小,僅僅隻是頓了頓他便說道,“昨日我預感到自身會有大劫將至,所以今日我去請天塵子為我占卜了一卦。”
拔旱繼續問道,“葉輕羽人魂的抽離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張麟臉上的抗拒之色更濃,但許久之後他依舊是以失敗告終,隻聽他繼續說道,“是我剝離了他的人魂。”
拔旱問道,“為什麼?”
張麟說道,“因為這個臭小子居然敢不聽我的話去修煉極陰功,唯有抽取人魂才能控製他的心智聽從我的話。”
聽到這裏,雲飛雪幾乎已經是暴跳如雷,果然是張麟做的手腳,他就說為什麼來淩雲間這麼長的時間,自己連見葉輕羽一麵都這麼難,張麟根本就不敢讓自己去見他啊。
拔旱接著問道,“誰讓你這麼做的,抽取三魂的手段是誰教你的,你讓他修煉這個的目的又是什麼?”
張麟說道,“是……是……是我自己這麼做的,抽取三魂的辦法是……是無意中得到的,讓他修煉的目的是……是為了給聖門培養強大的人形戰鬥機器。”
拔旱說道,“這麼說來,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聖門的利益?”
張麟已是汗如雨下,“是……是的……”
拔旱冷哼一聲瞬間放開了對張麟的控製,他說道,“已經問不出來什麼了,他的靈魂有另一道隱晦的力量在幹預控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之前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張麟駭然失色的看著拔旱,他無法想象這個三十多歲的人竟然有著如此強大的手段,自己可是度過了兩次靈海大劫的頂級強者啊,在拔旱的控製下居然毫無反抗之力。
雲飛雪目光森然的看著張麟說道,“葉輕羽的人魂在哪裏,你可知人魂離開身體太久就會自動從這天地消散,這是比魔域種族還要惡毒的手段,你居然拿來對付自己的弟子?”
張麟的心情忽然平靜了下來,他說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聖門,隻有在短時間內培養出無數這樣的人我們才有對付魔域種族的能力。”
雲飛雪說道,“真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啊,我再問你一遍,他的人魂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