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子雖然早已知道是什麼事,但此刻也不得不裝作無知的和他交談,“百裏恩昌,發生什麼事了,為何扣押你的師尊丹元子?”
百裏恩昌說道,“丹元子圖謀不軌,竟想以人的靈魂修煉,他現在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女兒的身上,屬下沒有這種師尊,他也不配做我的師尊。”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著道玄子相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而這個主意自然也是雲飛雪給百裏恩昌出的,如果真的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直接以勢壓人。
要知道現在跪在百裏恩昌身後的可有整整六十多個聖徒和聖子,其中還有不少道陽聖地其它勢力的掌門人,這裏已經彙聚了整個道陽聖地三分之一的勢力。
雲飛雪的目的也很簡單,百裏恩昌帶著大部隊來這裏相逼,就看你道玄子接下來保不保丹元子了。
保下丹元子,那就隻能證明你道玄子和丹元子是一夥的,或許你早就知道了他做的那些事情,對於這些在道陽聖地忠心耿耿的人來說,這無疑是一次重擊。
百裏恩昌為道陽聖地做的貢獻可不少,你居然連她女兒都下的了手,我們這些人還不隨時是你帶在的羔羊說殺就殺嗎?
這三分之一的勢力一旦在百裏恩昌的號召下反水,那對現在道陽聖地的損失絕不是一星半點。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現在來這裏看戲的可不僅僅隻有道陽聖地的人,其它來此參加道陽聖會的勢力幾乎都已經來齊了,每個人都是盯著道玄子這裏,每個人都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道玄子的任何決策都會對道陽聖地的未來有著巨大的影響,這實際上才是真正最棘手的地方。
道玄子目光陰沉的盯著丹元子,他暗暗罵著你做事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讓你把百裏顏扔到大陣裏麵去,怎麼會演變成現在的局麵?
但道玄子依舊不慌,他說道,“丹元子,這是怎麼回事?”
丹元子此刻眼皮子猛的一跳,自己絕不能把和道玄子合作的事情說出來啊,一旦說出,道玄子隻怕也不會放過自己,而且接下來的道陽聖地隻怕會成為人人唾棄之地,這天下都沒有他們的去處之地。
可不承認嗎,已經不可能了,百裏恩昌和他身後那些聖徒、聖子都已經親耳聽到,再加上百裏恩昌在道陽聖地內的為人和性格,絕不會有人懷疑他在胡說八道。
如此說來,難道自己要一人抗下所有的責任?
丹元子左思右想,這似乎是自己現在最好的選擇了,半晌過後丹元子慘笑一聲道,“對不起門主,我辜負了您的期望,我自己修煉了邪功,並且想借助百裏恩昌的女兒百裏顏的靈魂來煉製一些特殊的丹藥,還請門主責罰。”
如此一句話,將所有的罪責全部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道玄子麵色不變,他淡淡的說道,“如此說來,百裏恩昌並沒有冤枉你了?”
丹元子痛苦的低著頭道,“是!”
道玄子說道,“恩昌,依你來看,該如何處置丹元子啊。”
百裏恩昌說道,“既然丹元子承認自己的所有罪行,那就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想必道陽聖地那些失蹤之人與他都脫不了幹係,此等罪行,當殺。”
“當殺……當殺……”
一道道整齊的聲音響徹整個道陽宮外,百裏恩昌身後那些道陽聖地的聖徒聖子乃至於很多普通的弟子都是齊齊呐喊,丹元子不殺,誰還能睡得著覺,連百裏恩昌的女兒都下得了手,更何況他們這些普通的弟子呢?
道玄子麵目陰沉的看著所有人,他輕聲道,“但丹元子這些年來為聖地做的貢獻也並不少,這些貢獻足以抵消他現在犯的錯誤了。”
現場安靜了不少,的確,丹元子這些年來煉製的靈藥無數,在宗內也救了不少人,如此說來,就這麼殺了的確有些不忍,而且也確實是道陽聖地的一大損失。
百裏恩昌卻是說道,“聖主此話差矣,所謂功是功,過是過,而且他殺的人隻怕遠比他救的人要多得多吧。”
“你……”
道玄子有意保他,可是百裏恩昌卻是絲毫不讓,這讓丹元子惱怒不已。
但其他人也都明白,你丹元子可是要殺他的女兒,此刻他想盡一切辦法要弄你也是正常,可是丹元子不甘心啊,自己難道就這麼栽了?
道玄子當然也不想讓丹元子死,他煉製的那些丹藥對自己同樣是幫助莫大,就這麼處死的確是道陽聖地巨大的損失。
可是眼前這麼多人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道玄子顯得有些旗鼓難下。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雲飛雪忽然從人群中鑽了出來,隻聽他說道,“百裏恩昌,我覺得就這麼處死丹元子的確有些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