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直到下午三點過,才滿頭大汗的跑到竹樓。
葉天急忙給他倒了一杯水,“七叔,先喝杯水,再說事情。”
“奇了奇了,大伯,葉天,卡彭特和康祺福部的所有人,都離奇死亡。全身沒有一點傷口,就像集體中毒一般,可是臉上又沒有痛苦的表情。你們說奇怪不奇怪。”七叔的眼睛睜得老大,似乎還沒有從現場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阿朗道,他從賴之蔓的述說中就猜到現場的情況一定很特別,“卡、康兩部的人員清理得如何。”
“我們仔細清理了幾遍,可是卡彭特的屍體沒有找到,而康祺福部有四十多人不見蹤影。”七叔道。
“康祺福部的四十多人我知道在哪裏,就在西北方向的通道上,七叔一會派人去就能找到。至於卡彭特,如果沒有找到屍體,那有八成的可能是逃跑了。不過跑了他一個,對大局來說沒有什麼影響,我們加強警戒就不會有問題。另外的小股勢力清理得怎麼樣了呢?”葉天問道。
“七股小勢力中有四股被清理,另外三股見勢不妙已經逃出金三角。隻是毒品清繳的數量不太令人滿意,這也是因為去年的成貨已經大致賣光,隻有少許的剩餘。毒品成品與半成品,總數為3780公斤。已經搬到院門外。”七叔道。
“這個數字已經很不錯了,”葉天道,“華夏國一年收繳到的毒品還沒有這個的一半多。七叔,剛才我們和阿爺已經商量好了下一步的事宜。也沒有時間讓你休息,還得繼續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去接管就像是回自己家收拾東西一樣,我原還以為會有一場激戰呢。”七叔道,“再說這是我們自己的事,盼了多少年,終於盼到了這一天,再辛苦也是值的。”
葉天把剛才和阿爺商量的事情告訴了七叔,一些細節和七叔再推敲後,大家都開始各忙各的了。
今天下午的金三角是一個忙碌的日子。當地村民老少出動,上山鏟除自家栽種的罌粟。雖說鏟除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心疼,不過想想晚上簽合同就可以領到遠比緬甸幣要值錢得多的華夏幣,手頭的動作更快了。
賴之星和藍鵬程召集人手,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啟靈儀式,一個個骨灰壇被小心的啟出地底,放在一個臨時清理出的小壩子上,等待葉天送來海綿後進行外包,再運走。
最輕鬆的要數阿朗了,一個電話打到緬甸軍政府,把這裏的情況大致講後,對方還未等邀請,就心急火燎的主動提出,要帶新聞媒體來現場監督焚燒毒品。
賴之蔓也輕鬆,通過電話與馬幫的中介聯係上後,一番討價還價,一萬名馬與馬夫的事情也解決了。
四十多歲的七叔,今天注定腳會起泡,嘴會起泡了。回遷的人家,這樣舍不得扔,那樣想帶上,七叔是這家勸少帶些,那家勸把破爛扔掉,忙得腳不沾地。不過忙歸忙,臉上一直是笑嘻嘻的。
這些人中,最忙的就數葉天了,和大家分開後,他就開始往返於金三角與南江群島之間,他一趟趟地來回跑,光是海綿就拉了十趟。好在飛碟上還有個疙瘩,這個免費大力士,使得他隻用開飛碟,搬運的事就交給疙瘩了。金三角這邊的押運,就交給了賴之蔓。
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南江群島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唐天才保安公司的十輛押鈔車,全副武裝地駛到。車上就是葉天需要的二十億。這二十億葉天也是分了十趟才拉完。
這個螞蟻搬家,直到傍晚八點,葉才才忙完。疙瘩也不止一次提出抗議,聲稱自己是探礦機器人,不是搬運工。如果下次再這樣做,它就要罷工。葉天是連哄帶騙,才讓它消了氣,堅持把事情做完。
晚上八點半的時候,大家又聚集在了竹樓,互相通報事情進展的情況。這次藍鵬程也參加了這個核心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