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冬天來的特別早。
安若端起泛著香意的咖啡,站在一旁的窗戶旁,看著窗外的雪花肆意飄落。
抬頭看了看表,已經接近五點了,晚上正錫和自己約好在琉璃軒吃飯,隻要一想到上次那個場景,安若頓時就感到煩悶不已。
現在的她隻希望不要再重複。
金正錫看著夜色慢慢襲來,換上一身隨意休閑的衣服,搭眼看了看茶幾上的精致盒子,算了,有些事情是不能強求的,自己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緣分這個東西真的很神奇,不然,在三年前,在初遇安若的那一刻,他怎麼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有和她白頭偕老的想法。
三年前的金正錫剛畢業兩年,還是個毛頭小子,雖然有著龐大的家庭背景,也許正是這個原因,讓他與其他的頑固子弟不同,而是過早獨立了,他一直知道作為金氏的唯一接班人,接手父親的旗下的產業是早晚的事,可是他想給自己放幾年假,過幾年自己所追求的生活,就如做一個飛行員。
在蔚藍的天空中像雄鷹一樣翱翔,那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許是因為經驗不足的原因,在被盛鷹機場錄取後一年多裏他並沒有真正的駕駛著飛機遨遊與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而是在飛機上進行他父親所說的‘熟悉’環境,他知道一個父親對自己兒子在用另一種方式表達愛,所以他默許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在飛往澳大利亞墨爾本的飛機上,第一次見到了帶著些許稚嫩的安若。
也許隻是一瞬間,他的那顆桀驁不馴的心就被安若那雙迷惘的雙眼給征服了……
安若下班後,在報社門口四處搜尋,在看到一輛低調的奧迪a8w12時走了過去。
車裏的金正錫自安若一出報社門便解開了安全帶,下車,“安若。”
“是不是等了很久?”他永遠都像一個紳士,讓人找不到任何缺陷。
金正錫笑笑,“剛到沒多久。”轉身將另一側的車門打開,“餓了吧?我已經訂好了位子。”而後優雅的關上了車門。
琉璃軒,位於t市最繁華的地段,是一家高雅的西餐廳。
薛黔柔看著正對著自己的男人,心裏突然有些感觸,她的幸福日子就要來了,盡管以前經曆了那麼多,可總算熬過來了不是麼?
昨晚的她在睡覺之前接到了林媽媽的電話,詢問他們之間的婚事問題,她心裏知道,林家的每一個人都對她這個未來媳婦很是滿意,所以對於林然,她勢在必得!
薛黔柔在口中的牛排完全咽下後,輕輕啜了一小口紅酒,而後優雅的開口“然,昨晚伯母打電話來說……”
林然皺眉,“黔柔,一切我自有分寸,我不希望你還那麼傳統,一切都聽父母的話。”
薛黔柔聽到林然如此犀利的話語,心裏剛剛才生出的喜悅感突然像是被一盆冷雨狠狠澆下,所有的感官都沒有了知覺。
即使心裏再氣憤還是沒有一點辦法,所有的忍耐皆是一個原因,她愛他!
薛黔柔剛要開口說去衛生間,試圖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時,卻突然發現在入口中緩緩走來兩人,由遠而近,修長的雙手狠狠握緊,方安若,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金正錫溫柔的拉起安若的手,朝著他們預定的座位走去,輕輕拉開一個座位,“安若?”
安若自進門時就感覺到些許不同,好像一直在有人看著自己,而且那視線來的毫無忌憚,似是要將她看穿!
眼目流轉,直直的對上了薛黔柔望過來的視線。
安若眼神一暗,她看到了坐在薛黔柔對麵的林然,他們真的在一起,而且和五年前一樣,兩個人還是那麼般配。
金正錫順著安若的視線望過去,“是朋友嗎?”雖然他們認識了那麼久,可對於安若的朋友,他了解的實在不多。
安若心裏的直覺告訴自己薛黔柔不會主動過來,更不會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那樣嬉笑打鬧。
“一個陌生……”安若的話還未說出,就被打斷。
“安若,好久不見,你變得更漂亮了呢。”薛黔柔扭著柔弱無骨的小蠻腰緩緩走了過來,心裏憤恨無比,可流露在臉上的卻是滿滿的溫柔笑意。
安若豈是聽不出薛黔柔話中的那股子諷刺之意,剛要開口反擊,可在看到薛黔柔身後站起身的林然時,話又咽了回去。
薛黔柔看到如此的安若,心裏怒氣更勝,瞥了眼安若對麵的男人,“安若,這位是?”以她看人的眼光,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單單看那一身做工精致、質地非凡的裝扮就看的出來,方安若你還真是不簡單,勾引人的招數挺厲害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