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信使走了之後,克麗絲好奇的問道:“少爺,你為什麼不直接派信使前往光明之地送給璃亂姐姐呢?非得繞上那麼一個大圈。”
“這也是逼不得已啊,你想,那些惡魔敢公然這樣出現,而且還有組織的對這個鎮子發動衝擊,顯然早有準備,恐怕他們早就封鎖了這個鎮子通往光明之地和亞丁城的道路了,所以,能夠比較安全出去的,恐怕隻有遠離這裏的古魯丁城了。”切爾卡鄭重的答道。“對了,咱們現在立刻去連夜審問那個無麵人,能做出這樣詳盡周密的計劃,我想惡魔的目的肯定不會是這個小小的佩洛鎮,我懷疑我們的哨所遭到襲擊,恐怕都跟惡魔有關係,看來要想知道他們的圖謀,隻能從這個無麵人下手了。”
波尼亞之刺是目前大陸僅存的幾件神靈遺留下來的武器之一。與其他神器的強大威力相比,這個波尼亞之刺除了鋒利一點和堅韌一點之外,似乎沒有任何作用。漸漸的,就連曆代的精靈女王都隻是將波尼亞之刺當做一個象征而已。直到克麗絲帶著波尼亞之刺碰見切爾卡之後,波尼亞之刺的強大威力才漸漸顯現出來。
——蘭帕斯·卡卡《精靈史》
臨時搭建的審訊室是在鎮子中的一處地下室中,切爾卡帶著克麗絲來到這裏之後,便讓守在這裏麵的士兵全部都出去了。審訊室由於是臨時搭建的,並沒有充足的刑具,隻是隨意擺放著軍法隊中的幾個刑具,那個無麵者就被綁在一個凳子上,左邊鎖骨上的傷口也已經包紮過了。他的麵容還算是較為清臒,額頭上印著一個惡魔特有的紅色六芒星,兩個火紅色眼睛飽含著邪惡,一動不動的盯著切爾卡和克麗絲。
克麗絲搬了一張凳子放到無麵者身前,給切爾卡坐下了。切爾卡也盯著那個無麵者目不轉睛的看著,一時間整個刑訊室中誰也沒有說話,隻有切爾卡和那個無麵者相互看著。半晌之後,切爾卡在那個無麵者麵前“啪”的打了個響指,說道:“眼下你有三條路可以選,第一,我問你答,我們合作愉快,你不會有任何痛苦;第二,我問你不答,我會把你手指上的指甲一顆顆的拔下來,這樣你會感到一股銷魂的痛苦;第三,你還是不回答,我會采取另外的方法,不過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再也不會看見明天的太陽!你想好了麼?”
“……”那個無麵者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狠狠的盯著切爾卡。切爾卡皺了皺眉頭,克麗絲以為那個切爾卡沒有說清楚,又用清脆的聲音將切爾卡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邊。可是那個無麵者還是什麼都不說,克麗絲低下頭來在切爾卡耳邊說道:“少爺,這個人會不會是個啞巴!”
切爾卡又好氣又好笑的看了克麗絲一眼,扭頭在她耳朵邊上吹了一口氣之後,說道:“你見過會施法的啞巴麼?把你的波尼亞之刺給我用用。”經過切爾卡如此一說,克麗絲立刻感到臉上一陣微熱,也不問情由,將波尼亞之刺遞給了切爾卡。切爾卡立刻換上了一臉笑容來到那個無麵者身前說道:“看來你是什麼也不想說了,這樣,你們鄂加斯的信徒,我也不怎麼想得罪,這就放你走怎麼樣?”
那個無麵者立刻不可置信的看向切爾卡,就連克麗絲也不解的看著切爾卡。切爾卡拿出手中的波尼亞之刺,裝作是要給那個無麵者割斷繩索。忽然,切爾卡恨恨的將那個無麵者的小指頭給囫圇切了下來,立時那個無麵者疼的大嚎一聲,連忙喊道:“我選一,我選一!”
“這不是會說話麼。”切爾卡收起匕首,然後正事著他的臉問道:“第一個問題,你的名字叫什麼?”
“我記不清了!”那個無麵者隨口答道。
“是麼?那簡直太遺憾了,因為那樣我就無法把你的第二根手指送到你家了。”切爾卡一邊笑著說道,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個無麵者右手的小拇指也跟砍了下來。那個無麵者又是一聲嚎叫,說道:“我叫霍夫,霍夫·艾路。”
“你早這麼痛快的回答了不就不用收那麼多苦了。”切爾卡將波尼亞之刺放在那個無麵者身前晃了一晃。“現在告訴我,你們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的目的根本不是這個鎮子!”霍夫好像變得十分順從,乖乖的答道,“我們來這的目的是你!”
“我?”切爾卡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記得我沒得罪你們啊,你們殺我幹什麼啊?去殺一個教廷的大祭司不是更好?”
“殺了你可以讓山特郡的礦區守備隊陷入暫時的混亂之中,這樣對我們的行動有很大的方便。”霍夫看著切爾卡,“所以,我們才會在這裏設下埋伏,等著你鑽進套來。可是沒想到……”
“沒想到少爺我這麼厲害對嗎?”切爾卡笑著問道。
“是的,我們對人類的實力還是估算不足。”霍夫歎了一口氣說道。
“說的就跟你自己不是人類一樣。”克麗絲在後麵忍不住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