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蓋瑞將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一敲,高聲喊道:“來人呐,將這些敢於冒犯切爾卡隊長的東西,全都給我宰了。”話音剛落,那些從守備隊士兵手上接收過俘虜的地精們,手中的鋼刀不斷的揮動,隻是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這四百多個地精便全部被殺。大廳中到處都是它們留下來的殷紅的血液,一股血腥味彌漫於整個大廳。
切爾卡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屠殺的場景,他不是沒有見過血腥的場麵,比這個更加血腥的他也見過,不過,他還沒有見過屠殺一批毫無還擊能力的俘虜的場麵,連一旁的克麗絲也“啊”的驚叫一聲。旁邊的蓋瑞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將酒杯放進了切爾卡的手中,問道:“切爾卡隊長,我這樣給您的答複還滿不滿意?”
切爾卡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之中,隻是聽到隱約有人在問自己,茫然的點了點頭。
“既然滿意,就請切爾卡隊長喝下這杯酒吧,以後隻要敢對切爾卡隊長不敬的人,全部都是這個下場!”蓋瑞將切爾卡拿著酒杯的手,向他的嘴邊一送。切爾卡沒有反應之下,將杯中之酒全部喝淨。辛辣清香的美酒一入喉嚨,切爾卡終於從剛才的震驚之中清醒了過來,立時感到大大的不妥,他的本意並不是想要殺死這些地精的,如果他打算殺了他們,早就聽從那個中隊長的意見,將這些地精俘虜的屍體送來了。而那個蓋瑞從一開始的言語之中,好像是說是自己逼著他在地精的領地,親手殺了自己的族人一樣。切爾卡向周圍的那些地精看去,發現他們雖然沒說什麼,不過他們的眼神好表情中都滿是憤怒,而憤怒的焦點,就是剛才稀裏糊塗仿佛若無其事一般喝下了一杯美酒的自己。
切爾卡心中立刻升起了大大的不安,輕輕咳嗽了兩聲之後,說道:“其實,我的意思並不是想要……”
“我知道切爾卡隊長的意思,您宅心仁厚,不忍心責罰,可是作為地精的首領,伊斯夏爾的領主,我卻不會容忍有他們這樣的惡徒存在,所以殺了他們,稍作警示。還望切爾卡隊長能夠滿意。”蓋瑞截住了切爾卡的話頭,指著那些已經死去的地精的屍體,很是沉重的說道。可是在切爾卡的眼中,他明顯是裝出來的。切爾卡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剛想要解釋兩句,隻聽見蓋瑞接著說道:“好了,切爾卡隊長您不是也說過麼,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不提了,今天一定要盡歡才行。”
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已經有地精將地上的屍體全部拖了出去,又將大廳中的血跡清掃幹淨。大廳之中又恢複到了切爾卡剛進來時候的模樣,可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切爾卡完全被那個人老成精的蓋瑞堵住了話,最後隻好暫時將剛才的一幕揮之腦後,人和地精又恢複了以往其樂融融的氣氛。不過,在這氣氛的表麵,一道看不見的裂痕正在急速的擴大著。
酒足飯飽之後,太陽隻剩了一個小帽子在地平線上。克麗絲扶著看上去醉醺醺的切爾卡回到了蓋瑞給安排的洞穴之中。克麗絲從來沒有住過洞穴,不由得好奇的大量了一番,蓋瑞給切爾卡的洞穴的裝飾還是非常考究的,寬大的洞穴被巧妙的隔成三個房間,最外麵的方麵是按照帝國一般貴族的客廳裝飾而擺放的,裏麵是並排的兩個房間,最大的一個房間之中裝飾最為華美,顯然是給主人用的,而旁邊的一個房間便顯得有些狹小,隻有一個簡單的梳妝台和一張單人床,是給貼身侍女用的。
切爾卡一進房間,卻立刻變得神采奕奕的起來,根本不是剛才所表現出來的那種醉倒隨時能夠鑽進桌子底下的程度。切爾卡自己的觀察了一番洞穴外麵,確定沒有人了之後,將門重重的關上插老,對好奇的打量四周的克麗絲說道:“克麗絲,過來,我有幾件事情要交代你一下。”
“少爺,什麼事?”克麗絲不解的來到切爾卡的身前,“少爺,你沒有喝醉麼?”
“噓!”切爾卡一隻手捂住克麗絲的嘴,然後將她拉著來到了最裏麵的房間,說了一句“先上床再說!”
“少爺,你不能這樣,我,我還沒有準備。”克麗絲聽了切爾卡的話,臉色立刻紅了。
不過此時切爾卡卻絲毫沒有調笑的意思,臉上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說道“你想到哪去了,我不是要讓你侍寢。隻是想讓你到床上去說點事。”
克麗絲的臉上更紅了,哦了一聲,爬到了床上,切爾卡也緊跟著爬了上去,還伸手將被子拉了過來。將兩個人完全蓋住。克麗絲在被子裏麵好奇的問道:“少爺,你到底想說什麼,還這麼神神秘秘的。”
“小心點好,克麗絲,你有沒有覺得那個蓋瑞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切爾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