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麵對這種事,李大魚也是無可奈何,正打算走回去,卻聽見身旁一陣“嘶嘶”的細碎聲音。
低頭一看,竟然是有一條青蛇從樹幹裏爬了出來,大約一米多長,渾身處處焦黑,不過大體還是青色,它似乎因為剛才的雷擊而被殃及池魚。
青蛇爬動得極其費力,到了李大魚身旁不遠處,似乎就沒了力氣,一動不動。
從小在海邊長大,李大魚對蛇自然不陌生,自己甚至抓過,因此也不害怕,就蹲下身子去看它。
蛇鱗多處灼傷,有些難以辨認,而蛇頭狹窄細長,也不像是毒蛇,不過那條蛇的眼睛卻有些奇特,是金黃色,完全看不到瞳孔,似乎微微發著光,像是在雙眼上掛著兩盞燈一樣。
李大魚看了一會兒,覺得這蛇應該快死了,也就打算離開,可正要起身,卻發現那條蛇突然抬起頭看著他,微微吐著信子,頭輕點,仿佛在對著李大魚哀求。
“你這是要我救你?”見狀,李大魚十分驚奇,這蛇未免太有靈性了。
說完這句,那條蛇點頭的頻率又快了一些,李大魚這才明白,這條蛇還真聽得懂自己說話。
於是李大魚再次低下身子,說道:“那你別咬我,我帶你回家,看能不能把你治好。”
蛇依舊點頭,不過似乎力氣用完了,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李大魚把它拿起來,感受它身上一起一伏的氣息,才知道它還活著,不過說起來也怪,蛇應該是冷血動物,可這條蛇的體溫卻燙的有些灼手。
李大魚心想這多半是因為剛剛被雷劈過,又被火燒傷導致,隨後就帶著這條蛇回了家。
開門進去,父親還在醫院休養,而妹妹則在鎮上的寄宿學校,所以家裏隻有李大魚一個人,如果不是因為親家上麵退婚,李大魚應該也在醫院陪伴父親。
把受傷的蛇拿一個小竹筐裝著,然後給它擦了一些燒傷藥,又放下幾塊吃剩的魚肉雞肉,李大魚說道:“我也隻能這樣做了,如果治不好你,你也別怪我。”
青蛇靜靜躺著,隻有微微起伏的身子,說明它還活著。
李大魚把能做的做了,就打算去醫院看望父親,村子離新平鎮隻有二十多公裏,李大魚騎摩托過去,很快也就到了。
打開病房進去,就看見父親李成武躺在病床!上,身上掛著點滴,不過看樣子應該是睡熟了。
守在病床傍邊的是一個中年婦女,李大魚上前打了個招呼:“劉嬸。”
劉嬸大名叫做劉月,是個寡婦,因緣巧合和父親走到一起,如果不是這場病病,或許兩人已經領證了。
“醫生說,你爸的病已經穩定下來了,隻要按時吃藥,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再留院觀察一周,就可以回家了。”
說是這麼說,可劉月的神情也絲毫不顯得開心,畢竟漸凍症是一種絕症,恐怕也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了。
李大魚輕輕點頭,這個時候,父親李成武醒了過來,臉色很蒼白,但還是帶著一絲笑容說:“大魚,我這個病來的太不是時候了,耽擱你結婚了。”
李大魚急忙搖頭,說:“爸,沒事的,小花他們能理解,不會怪您的。”
李大魚並不敢把方家退婚的事說出來,隻能瞞著,他現在最大的心願,也就是父親的身體能好起來。
李成武想了想,又說:“醫院這裏有你劉嬸看著就可以了,還有一個月,家裏的魚就要上市了,魚塘你得去看著,不能耽誤了。”
李大魚點了點頭,魚塘是一家人最大的收入來源,他怎麼也會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