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以這樣的模式相處著,宗主對嫣然比起其他血刀門的人更加的嚴厲,嫣然沒有怨言,畢竟命是他的,學會的東西也是他的,就連這孔雀羽毛折扇和這奪魄鞭也是他親手送給自己的。
情理上來說,就算宗主現在要了她這條命,嫣然也不會有半句的怨言可說。
宗主對嫣然的情意朦朦朧朧著,嫣然卻從不知道這是什麼,隻是以為宗主對她是像兄妹那樣的情分。
外人卻不敢有一絲的言語,隻因她的身份,讓人不敢敬而遠之,說小了那是非死即傷,說大了那是必死無疑,有誰敢挑戰他的權威啊。
宗主的名字單字一個契,是老宗主的第七個兒子,性格乖張,有些怪異,與嫣然的性格有些重合點,說話都是極為的少。
可能是她的母親在生出他之後突然的離世,造成了他對所有事物的冷漠,也是這個原因,他的父親極為的重視他一個人。
而且他的睿智多謀給老宗主出了不少的主意,這是讓老宗主的極為驕傲,也是其他的子嗣不能相比的。
宗主的位置隻自然而然的成了契的,契上位之後,將所有的門規大修了一遍,隻要有觸犯門規的,誰都別想逃過。
不過好在嫣然沒有觸犯過門規,不然契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契長手一揮,契和嫣然兩個人置身在另一個地方。
山林水秀,前麵是清澈的溪流,身後便是鐵青的峽穀,腳下一片青青草地,還有那麼零星的一兩朵花朵。
“記得這裏嘛?”宗主契問道。
嫣然怎麼會不記得呢,這裏是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秘密基地,隻要是不開心的時候就會來這裏,來這裏的次數多了,難免會有偶遇的時候。
還記得有一次血刀門裏一個年長的修士,將嫣然養了許久的鳥給打死了,雖然嫣然報了仇,將那個人打的半死。
其實嫣然當時的修為根本就不及那人的十分之一,可是那天不知為何突然的爆發,要不是後來宗主契來了,那人就命喪於嫣然的手中了。
宗主契問了事情的緣故,嫣然不肯說,負氣的跑開了,而後一個比較油頭的家夥跟宗主契說了事情原由,宗主契冷瀝的看向地上被打的半死的人。
執手一揮,放入鬼瞳將那人吞噬掉了,周圍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不安定團結,惹是生非者,死!”
嫣然跑到了這裏,這是她第一次落淚,站在不遠處的宗主契隨手拿過地上的草編了一隻蚱蜢,送給你嫣然。
“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有讓自己變的更強,讓所有人畏懼。”宗主契看著遠處說著。
嫣然拿著那隻蚱蜢,看向宗主契的背影,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他,竟然可以說出這麼大人的話來。
那隻蚱蜢嫣然一隻留到現在,而且還放在自己最喜歡的盒子裏珍藏著。
隻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嫣然隻當宗主契是哥哥一般,而宗主契的情卻用錯地方,愛上不該愛的人。
“當然!”嫣然回答著。
雖然宗主契變換出了那裏的景致,但卻是幻象,變換的再好,卻也隻能成為回憶。
回憶永遠是沒好的,可是回憶隻能是回憶,卻永遠成不了當下,更不會複刻在此時此刻。
大概隻有這樣,在每個人的心裏,靈魂之中,回憶才是甜蜜的,美好的……
宗主契轉眸看向嫣然,“嫣然……”
“宗主,有什麼吩咐?”
宗主契走向嫣然,“我在你心裏是什麼位置。”
嫣然恭敬道,“宗主,這個問題嫣然回答不了你。”
“因為你心裏有了其他人!”宗主契冷聲到。
嫣然不可否認,自己的心裏確實有了別人,在也容不下其他人。
宗主契在她的心裏隻會是兄長而已,僅此而已。
“宗主,如果沒有其他事,嫣然告退。”
自從嫣然被自己派出來搶奪靈獸,嫣然與自己生疏了許多,就連說話都是有字數限製的感覺,本就有些心高氣傲的宗主怎麼可以忍受看著自己的女人投懷送抱於弱於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