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安慰又找不到話語,熙雅將手附在羅耀晨的手背上,以給予安慰著。
羅耀晨目視前方,淡淡到,“我沒事,放心吧。”
熙雅笑了笑,說沒事怎麼可能,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安著,感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至於是大是小,是好是壞,隻有到了才回知道。
半個小時後,羅耀晨的車子停在了老宅的大門前。
看著宅子裏還是燈火通明著,羅耀晨的眸子深了一分,熙雅推門下了車子,羅耀晨半天才走下了了車子。
熙雅挽著羅耀晨的手臂走進了院子,院子裏很是安靜,客廳大亮著,映入眼簾的則是白色,那種不安的情愫更加的重了起來。
冷清秋,冷清竹連譚也在,幾個人在客廳之中,羅耀晨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進入,“奶奶,姨奶奶。”
冷清竹很是平靜著,“耀晨,去拜祭你爺爺,上柱香。”
聽到此話,羅耀晨覺得五雷轟頂,拜祭,難道……
羅耀晨猛然回身看向客廳,雖然沒有布置白色的靈堂,可桌子上隻有一個黑色的盒子,不是很華麗,確實實打實的檀香木,前麵有一個三足鼎香爐。
身子微微一顫,羅耀晨有些晃神,有些不相信著,這真的是事實嘛,怎麼覺得是在做夢。
羅耀晨嗤笑了一聲,“上什麼香,爺爺早上還在給我打電話。”
突然之間知道這樣的事情,換作是誰都不能夠接受得了吧,更何況是從小將自己養大的爺爺,怎麼可能。
譚沉聲道,“主子,老主確實已經去了。”
“閉嘴,我讓你閉嘴!”羅耀晨猩紅著雙眸,很是可怕著,屋子裏除了喘息聲,在於其它。
羅耀晨快步的跑上了樓去,一間房子,一間房子的找著,希望可以找到那個身影,可是那個身影卻就是不出現著。
熙雅拉住了羅耀晨,“耀晨,爺爺真的去了。”
“你胡說!”羅耀晨大吼著,依舊沒有停下腳步,甚至是衣櫃裏。
熙雅從身後緊緊抱住了羅耀晨,“耀晨……”
羅耀晨終於撐不住,紅了眼眶,熙雅很是心疼著,羅耀晨哭了很久,雖然是沒有聲音,可起伏著背影,熙雅知道,他在哭,熙雅默默的陪著他,等待著他的平複。
直到天亮,羅耀晨才站起了身子,熙雅一整夜沒有睡,就那樣看著,陪著羅耀晨。
“下去吧。”羅耀晨聲音嘶啞到聽不清聲音,眼眶也有些微紅著。
而後的幾天,羅耀晨忙活著辦理喪事,熙雅一直在身邊陪伴著,隻要羅耀晨一停下來就會發呆,或者跑去羅城仁的房間,一坐就是一天。
冷清竹也很是心疼著,也就是在羅城仁頭七的時候。冷青竹吃了安眠藥在了自己的臥室之中。桌子上放著她親手寫下的一封信。
信上說著她隨羅城仁去了,舍不得羅城仁,她等了盼了那麼久,終於在多年以後重新原諒,重新的與愛的人在一起,可是好景不長,羅城仁的命數已經到了。
冷清竹走的很是安詳,臉上沒有一絲的痛苦,帶著絲絲笑意,懷裏抱著羅城仁的遺像,身上穿著白色的旗袍,上麵手工繡著牡丹花,那是重新在一起之後,羅城仁給她買的第一件衣服,羅城仁曾說過,他最喜歡看冷清竹穿上旗袍的樣子。
一連失去兩個親人,羅耀晨整個人萎靡不振著,整日來以酒為伴。
實在看不下去熙雅奪過羅耀晨手上的酒瓶摔在了牆上,狠狠的甩了羅耀晨一個耳光。
“爺爺奶奶看到你如此,他們會有的安心嘛,人都有生老病死的時候,你是,我也是,每個人都會,在這個世界你已經讓他們為你操心一輩子了,到了那邊你還要一樣的讓他們為你操心下去嘛。”說完,熙雅轉身將櫃子上的酒全部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