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過,不要擠!”守城的官兵一個一個地盤查著出城的人
忽然傳來一陣鎖呐聲,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抬著一個棺材哭哭啼啼地走到盤查的官兵麵前,哀求道:“軍爺,我們家出殯,不能誤了時辰,求您行個方便吧!”
盤查的官兵看了看送葬的隊伍,又看了看棺材
“開棺!”為首的官兵隊長拍了拍棺蓋
“啊?!”抬棺的家屬愣了一下
那個官兵不耐煩地拍著棺材:“你道我想惹這晦氣?現在是在緝查要犯,爺們快快地查,你們也好快快地走!”
“啊,是…是……”發愣的這才回過神來,對抬棺的說了聲,“放下,放下!”
棺材一打開,周圍的人都退開幾步,生怕沾了晦氣,盤查的看了一眼,手一揮,不耐地道:“走吧走吧!”
“唉,謝謝軍爺,謝謝軍爺!”重新抬上棺材,一行人漸行漸遠
“排好隊,不要亂!”送葬的隊伍一走,等著出城的人立刻又全圍了上來
正在官兵們忙著盤查的時候,定北候帶著香綾和幾個隨從綺馬來到城門前
“侯爺!”守城的官兵們一見定北侯,馬上要行禮
定北侯一揮手,下馬問道:“怎麼樣?”
“稟侯爺,一切正常,並未發現可疑人等!”那個隊長回道
聞言,定北侯皺了皺眉,說了句:“繼續查!”
“爹爹,會不會是攝政王搞錯了?”香綾小聲地問著,“要逃跑的話,從南林不是更快嗎?何必還要跑回王都呢?”
“誰說他們要逃跑?”定北侯不以為然地說,“在那種情況下,你覺得你逃得掉嗎?”
香綾想了想,搖了搖頭:“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還好,但一群人,還要帶個人質,想要逃脫,很是不易啊!”
“逃不了,又不能被抓,那就隻能先躲一陣子了!”定北侯輕聲說道
“不錯,報謂‘大隱隱於市’,雖說皮草行的據點被你們給端了,但他們不可能隻有這一個據點,現在攝政王實施的全城搜捕一定會逼得他們現身的,所以現在隻需守住城門,關門打狗!”香綾身旁的一個隨從接口道
香綾冷冷地瞥了那個隨從一眼,忽而用西涼官話輕聲問道:“他們現身了又如何?”
那個隨從愣了一下
香綾淡淡地說道:“當初你和他的約定……”
“郡主,”隨從忽然高深地一笑,“你覺得我是誰呢?”
香綾皺了皺眉
“我在西涼躲過的暗殺,大大小小不計其數,這易容之術,功不可沒!”隨從----易容的子範----從容地一笑
“但願如此……”香綾低喃道
“喂喂喂,在東陵不要說鳥語!”定北侯不滿地哼道,卻見又一支送葬的隊伍抬著個棺材哭哭啼啼地朝城門走來,不由怪道,“今兒出殯的還真多啊!”
“可不是嘛,剛走了一家,又來了一家!”隊長順口接了一句
“什麼,你是說剛才就有一家人出殯了?”定北侯聞言抓住那個隊長的衣襟問道
“是,是的……”隊長不知哪裏說錯了,傻傻地點著頭
定北侯的臉色變了變,剛才從北門到東門,都碰到出殯的隊伍,現在連南門也有,還不隻一支,這是巧合,還是……
“查過了嗎?”定北侯問道
“是的,棺材也打開看過,沒有什麼可疑的!”隊長答道
定北侯鬆開了隊長,此時,那支送葬的隊伍已經到城門口了
“停下!”隊長一揮手,那支隊伍停了下來,接受官兵的例行檢查
沒有異常!
定北侯和隊長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並未發現異常
“軍爺,求求你們快些讓我們出去吧……”送葬的家屬哭得痛不欲生地哀求
定北侯皺了皺眉,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易容的子範跟在定北侯身後,眼睛一直盯著那具棺材,試圖平息從剛才就一直紊亂的心跳
不,不對,那裏麵,一定有什麼……
子範緊盯著棺材
有什麼……
得到放行許可,抬棺材者緩緩抬起棺材
“不行!”香綾和子範同時叫道,而後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兩人這一叫,把送葬的隊伍嚇得夠愴,直接抬起棺材,拔腿就跑
“給我抓住他們,一個也別放了!”定北侯一聲令下,守城的官兵馬上把想奪路而逃的隊伍團團圍住
送葬的隊伍受此一驚,竟都不知作何反應,呆呆地看著周圍的官兵,全身抖如篩糠
子範繞著棺材走了一圈,猛地一拍棺木,而後一腳踹在棺材的壁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