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又失敗了(1 / 3)

“……哈?”

臉上歉然的神色化為了驚詫定格在臉上,葉桃桃看著眼前的淩衍,對著那熟悉萬分的溫柔眉眼,整個人都呆住了,腦子瞬間空白。

“葉學妹,你有沒有想過……將那個謠傳變為現實?”就在幾秒前,淩衍這樣問她。

這句話的殺傷力遠遠超越了林卓然剛剛的表白。

將謠傳變為現實?

淩學長什麼意思,什麼叫將謠言變為現實?什麼謠言?又什麼現實?

是要將“對淩衍始亂終棄”這件事情變為現實嗎?

等等,哪裏不對,為什麼她會產生這樣詭異的想法?

葉桃桃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好使了,就像出故障的收音機,串到了一個奇怪的頻道裏。

“學長,你為什麼這麼問?”定了定神,葉桃桃看著淩衍,腦袋卻依然未能繞過彎來,心裏一動,接下來的話已經脫口而出,“難道你想要被始亂終棄嗎?”

啊,等等,她到底在說什麼?

幾乎立刻,她就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臉色微微一僵,趕緊捂住了嘴巴,臉頰發燙起來:“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那個謠傳不是說我對你始亂終棄,還有把你睡……不不不,我意思是……”

淩衍怔住,有什麼難以說清的情緒隱入了那片墨色的底下。

葉桃桃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卻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撲哧”的輕笑。

她愣愣地抬頭,意外地看著淩衍絲毫沒有介意的樣子,小聲地喚了一聲:“學長?”

淩衍彎起了眼睛,如夜幕的新月,溫柔的笑意不經意間從眼角抹開:“我剛剛是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

剛剛說話時的凝重之色已從他的眼中消失,仿佛隻是她的錯覺。

葉桃桃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原、原來是這樣啊,嚇我一跳……”

淩衍看著桃桃如釋重負的樣子,目光複雜,若有所思,但他很快將這些掩藏在他風雲不驚的笑容之下,他開口問道:“學妹,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葉桃桃這才想起到來美術室這一趟的目的,趕緊將淩衍的網球包拿了出來,遞給了他:“對了,學長,這個網球包……”

眼中掠過驚訝的神色,淩衍挑眉:“原來是在你這裏。”

葉桃桃點頭解釋道:“是許其遠同學那次無意中拿錯的,落在公共汽車上被我撿到了,他拜托我來還給你。”

“許其遠嗎?”淩衍的眼眸深處一抹深思轉瞬即逝,墨色的眸子很快又被一貫的溫和掩蓋,他微笑著道謝,“辛苦你了,學妹。”

“不客氣。”完成了任務,葉桃桃隻覺得渾身都輕鬆了下來,她揚起一個愉悅的笑容,“那我先回去了。”

“學妹。”卻在她即將轉身離開的時候,淩衍卻又出聲叫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嗎,學長?”葉桃桃回過頭,向他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沒什麼。”淩衍心裏生出了一陣無力感,他想說的話,最終都化為了兩個字,“慢走。”

葉桃桃朝他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目送著葉桃桃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淩衍轉身回到美術室裏,拿起顏料和畫筆,繼續那幅還未完成的水粉畫。

他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麵色沉穩,眼底如一池深水,捉摸不透,深不可測。

暖暖的光透過玻璃窗溫和地灑落在地,挨窗的座位似乎開起細碎的金色小花,風微弱地呼吸,吐納之間一股穿越安靜的茉莉花香縷縷散開,彌漫了整個美術室,填補了角落縫隙。一些事物的影子如素描的陰影一般輪廓分明地顯現出來,一絲絲安靜而美好的氣息如水墨滴到宣紙上一般,漸漸渲染。

這種氣氛自是無比舒適,也非常適合作畫,然而淩衍卻始終靜不下心來,就像不時有微風吹過心湖,漣漪不斷,漾開層層波紋,擾得他無法平靜。他拿著筆塗塗抹抹,明豔的色彩在紙上暈開,讓他不禁想起了少女燦爛而朝氣蓬勃的笑容。

微風吹過,掀起了窗邊的布簾,他稍微分神,握著畫筆的動作一頓,筆下得太重,一抹顏色在這幅畫中顯得格外違和。

淩衍眼色一沉,也不放棄,而是小心翼翼地去彌補這抹不自然。

通過一番的努力,他終於將那一抹違和的色塊用其他的顏色遮掩了過去,但還是遺憾地在畫上留下了細微的瑕疵。

果然在精神不集中的狀態下,他沒有辦法畫出讓自己滿意的東西來啊。

淩衍在心底歎了一口氣,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思緒已然不在畫上了。

片刻後,他揉了揉太陽穴,將染著粉色水彩的畫筆浸入了水中,站起身出去清洗工具。

淩衍離開後不久,連成浩和劉易謙兩人出現在美術室門前。

他們是為了網球社的事情而來的。

兩人走進了美術室,在裏麵尋覓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他們要找人的身影。最後,兩人的視線落到了那一幅剛剛完成但顏料尚未幹透的畫上。

劉易謙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語氣帶著幾分好奇:“阿衍畫的是櫻花樹?”

“不,這是桃花樹。”連成浩的目光定在畫上,麵無表情地回答道,邊翻開了手中的筆記本。

“桃花樹,落葉小喬木,高三到八米,花可以觀賞,花期常在三至四月,果實成熟期因品種而異,通常為八至九月,結出的果實可以生食或製桃脯、罐頭等,核仁也可以食用。”連成浩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而桃花的花語則是……愛情的俘虜。”

“你的意思是,阿衍的桃花要開了嗎?”劉易謙眼鏡片一閃,麵不改色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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