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河市中興路,有名的酒吧一條街。
晚上十一點正是酒吧最好的時候,但此時這邊生意最好的夜色酒吧卻是沒有一個客人。
酒吧裏,一片狼藉。張沐站在舞池中央,他二十多歲的樣子,樣貌平凡無奇,穿著普通t恤和牛仔褲,好像是個剛走出校園,稚氣未脫的大學生一樣。
不過周圍七八個手持砍刀的大漢卻是如臨大敵,每一個連大氣也不敢出,憤怒中帶著驚恐的看著他。
“小子,你到底是誰,我到底怎麼招惹到你了?你劃下道來,我全接下就是了。”一個疤臉大漢大聲喊道,聲音都在打著顫。
張沐靜靜的看著大漢,從他的眼睛裏,他看到了恐懼,那種生物對死亡的本能畏懼,好像鴉片一樣,讓張沐深深沉醉。
張沐並不是虐待狂,他隻是單純的享受而已,因為這種恐懼是他力量的來源。
也是絕對力量所帶來的恐懼!
“你沒有惹上我,隻是你們在做下那麼多惡事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贖罪吧!”張沐麵無表情的說道,幾乎就是話音落下的刹那,他狹長,略帶一絲清冷氣質的眸子中,閃現過一道寒芒。
一道濃重的血芒激射而出。
“哈哈哈……”
宛若死神的舞蹈,肆意狂放的大笑之中,死亡降臨。
事後,他猛的深吸一口氣,靈動如蛇的血芒突地收斂,壯大了幾分,好似吸足了精氣的鬼怪一般,張沐臉色一陣潮紅,很快平靜下來。
最後瞥了一眼滿地的死屍,張沐從容一笑,這些人得到了屬於他們的懲罰。
邪惡永遠是僥幸,總有一天會麵臨正義的審判,不管這個人是誰!
……
臨河市,市局刑警支隊刑偵處,法醫鑒定辦公室,張沐悄無聲息的推開自己辦公室的窗戶,猶如靈狐一般落在地上。
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鍾,還差十分到十二點,距離下班還早。
伸了個懶腰,套上衣架上的白大褂,張沐趴在桌子上,打算睡上一覺。
今天是張沐值班,大晚上的,也沒什麼事情,一般情況下,他就是這麼睡覺度過。
不過剛剛趴下沒多久,外麵就響起蹬蹬的腳步聲,下一刻,咚咚的敲門聲也響了起來。
“張哥,趕緊起來,出現場,有大案子!”
張沐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還是起身開了門,喊話的人叫孫愷,去年剛剛入職來的大學生,人倒是挺熱心,做事也積極,就是話太多,不過也是個好相處的人。
“大晚上的,能有什麼大案子。”張沐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在意的說道,但還是提起兩大箱,走出了辦公室。
所謂的兩大箱,也就是出現場常用的生物檢材提取箱和屍體檢驗箱,電視劇裏,那些法醫手裏提著的白色箱子,就是這玩意兒。
孫愷熱心的接過張沐手中的工具箱,道:“也不知道是多大的案子,刑警隊那邊好像都出動了,廖大隊在家養傷,也給驚動了呢,二話不說的就趕了過來,嘿嘿,看起來肯定是大案子。”
開車送二人出現場的是刑警隊的小吳,跟張沐點頭打個招呼,就打算出發。
不過就在張沐順手要關上車門的刹那,一隻小手毫無征兆的插了進來,好在張沐也是反應迅速,在車門即將壓住這隻手上的前一刻,生生的停了下來。
“不好意思啊,睡過頭了,我沒有來晚吧,真是的,怎麼也沒個人通知我。”
一人鑽進沒了汽車,匆匆忙忙的,似乎也沒看車裏有沒有人,整個人滑進車門就直接坐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坐在張沐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