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輕笑道:“鄭老爺,銀子都在這嗎?”
鄭明瀾苦笑道:“都在這了,都在這了。我怎麼敢欺瞞大人您呢?”
中年男子道:“那我就多謝鄭老爺的配合了。“說罷向齊三使了使眼色。齊三點了點頭!舉起刀對著鄭明瀾脖子劈去,隻見一顆碩大的頭顱飛了出去。
中年男獰笑道:“院子裏的人,一個不留,女眷可以先讓將士們樂嗬樂嗬!把鄭明瀾剛納的,那個小妾帶到我的營帳裏,本官我也好久沒開葷了!”說罷走了出去。齊三淫笑道:“大人放心,您不動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敢動。一定完好無損的給您送過去。”
同樣的事在開封府境內,接連不斷的上演。一共有六家富商被血洗。
開封城外,軍營之中。中年男子站在一位,身穿三品武官服飾的男子後麵,男子道:“馬六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男子名叫黃應興,是張有德手下的遊擊將軍,福王稱帝後,被晉為參將,如今手下大約有三萬人。
馬六道:“大人放心吧!都辦好了,得糧三萬石,銀一百二十萬兩,金二十六萬兩,珠寶字畫價值還在估算。”
黃應興道:“幸苦你了,馬六。我們都是為伯爺辦事,你的功勞伯爺會記住的!從今天起你就是正五品的千戶了,等會去兵部報備一下就好了。記住好好給伯爺辦事,升官發財少不了你的。”
馬六陪笑道:“下官記住了,還請黃大人多多提攜!“
黃應興道:“你放心,本官心裏有數,沒什麼事,你就下去吧!”
馬六道:“下官告退。”
福王府內,福王看著麵前的錢謙益,麵露不快道:“錢愛卿有何事稟告啊!”
錢謙益義正言辭道:“臣參威遠伯,縱兵劫掠,屠略百姓。目無君主,買賣官爵。請皇上禦覽。”
朱常洵有些心驚,整個河南的武官都和張有德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開封府二十萬大軍,十五萬都下張有德手下。
一個內侍上前接過奏折,遞給了朱常洵,朱常洵並沒有看,直接放在了桌子上。朱常洵明白自己現在不能對張有德怎麼樣,看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添堵。沉吟一會道:“威遠伯乃國家重臣,不可妄動。但也不可不懲,錢愛卿可有良策。”
錢謙益道:“臣以為應先罷免威遠伯的兵部尚書職位。讓吏部,刑部,大理寺三法司會審。以證我新朝國法。天下百姓看我朝律法嚴明,必定附者眾也。”
朱常洵不耐道:“朕會萬酌情考慮的,錢愛卿先退下吧!”
錢謙益聽到後立刻跪了下來,大聲道:“ 皇上,張有德不懲,如何安天下民心。我朝初定,如不能嚴明律法。軍紀定然敗壞,百姓定會心生怨憤。請皇上下旨拿下張有德以明律法。”
朱常洵怒道:“朕要怎麼做還要你教嗎?要不要把這個位置讓給你做!”
錢謙益連忙道:“臣不敢”。
朱常洵沒吭聲直接扭頭去了後院。
錢謙益心想,我怎麼扶持了怎麼個玩意當皇帝。如今隻能看張有德中不中計。張有德隻要中計,那就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錢謙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禁暗道:“這次定能博得一個勇於直諫的美名,那些沒有被亂兵劫掠的富商。也會唯自己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