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司徒洛寧這麼一震,腦子一片空白,在府中她最怕的不是老爺,而是丞相夫人。司徒洛寧氣勢一升,頗有幾分丞相夫人的味道,讓她的心不自覺的抖了幾下。
“此事既然是秋雨有錯在先,本尊也不再與三姨娘追究。望三姨娘往後做事之前三思而後行,切莫到錯了才追悔莫及。秋雨,春季,走吧。”
司徒洛寧也不想繼續糾纏,這種事點到即止,若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春季扶著秋雨跟上,主仆三人離去後,在場的人才如釋負重的鬆了口氣,司徒洛寧的氣場太過於強大,剛剛她們險些以為自己要死了!
三姨娘怔在原地,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最後黑沉黑沉,相當可怕。
“三,三姨娘……”
青魚慢吞吞的走上去,害怕喚道。
“滾!沒用的廢物!我養你們有何用!廢物!飯桶!”
三姨娘猛地扇了青魚以及其他婢女一巴掌,邊罵邊打,力道極大,很快青魚等婢女的臉就腫了起來,淒慘不堪。
三姨娘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美眸滔天恨意,司徒洛寧!今日屈辱我蘇音若不討回來,誓不為人!你給我等著!!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丞相夫人耳裏,丞相夫人手中茶杯重重的擱在桌上。眸中冷光乍現,“哼!看來是我管的太寬鬆了!竟敢把主意打到寧兒身上,當我是死的嗎!清絲,去音香閣!”
司徒洛寧閨房,春雨拿著藥幫秋雨處理臉上的傷,而她在向司徒洛寧彙報她去打探之事。
“小姐所料不錯,今天早上我出去時,街上已亂成一片,到處都有人在喊死人了,我打聽過,受害人全都是豆蔻年華未曾出嫁的女子,據說還都是一些朝中大臣的千金,而且她們身上都有一個共同點,一刀封喉,血液被放盡,隻剩一身空皮囊,相當淒慘恐怖,負責驗屍的仵作傳聞都被嚇暈了幾個。”
春季被她的話給嚇住,手上動作一重,秋雨呼疼,“輕,輕點。”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都怪你說得太嚇人了!血都放幹淨了,哪個凶手會這麼變態啊!”
春季討好的對秋雨笑了笑,動作更輕。
女人,血,皇城
莫不成她夢裏的現象指的便是這個?!
司徒洛寧皺起眉頭,嘴唇緊抿,看向秋雨,“還有沒有其他的?”
秋雨被她問得一愣,仰著頭想著,“其他的啊?好像沒有其他的了,不過有一件事讓很多人不解,那些小姐死狀雖相同,死的時候卻沒有一人知道。除去外出不幸被殺的,有些小姐是在閨房中被人殺的,可是那天晚上卻沒有一絲動靜傳出,直到第二天才發現,而且血還全都不見了!所以人們都說,這些小姐是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住了被吸幹鮮血才死的!嘶…疼疼疼!春季,你跟我有仇吧…”
秋雨淚眼汪汪的看著春季,春季收起藥水,白了她一眼,“誰讓你亂說!”
秋雨眼珠子一轉,就明白了。
她倆雖一同長大,性格卻迥然不同。她好動大膽,春季溫柔冷靜,卻是極怕那些鬼神之說。她剛剛的話想必是嚇著她了。
“嘻嘻,春季,你原來是害怕了!”
春季不理她,看向日有所思的司徒洛寧,“小姐,今早你讓秋雨專門去打聽外邊有沒有事發生,莫非小姐你早已預料到?”
她家小姐是占卜師,最為擅長未卜先知一事,怪不得昨夜小姐突然開壇祭卦,原來早已預知。
“算是。”司徒洛寧踱步至窗邊,出神的望著窗外。
如今天氣已進入秋冬,涼風習習,寒意四起。院子裏種著兩顆海棠樹,每當花瓣飄落時,如同紅色雪花紛紛降落一般,美麗詩意。
司徒洛寧猛地轉身,“春季,秋雨,準備進宮。”
眾多大臣之女被殘殺之事,震驚朝野,眾人無一一感到驚訝震撼,其中孫女女兒不幸身亡的大臣紛紛向皇上哭訴。
“陛下,請陛下為臣做主啊!可憐我孫女晴兒年紀輕輕,天真爛漫,對父母又極為孝順,一夜之間竟香消玉損,慘遭殺害!讓臣白發人送黑發人……”
刑部尚書一把鼻涕一把淚,六七十年紀,白發鬢鬢,麵容憔悴,看來孫女的死對他衝擊極大。
繼他之後,又有一大臣顫顫巍巍的跪下。
“陛下,臣女章天怡,昨夜遭人殺害,死狀慘烈,陛下,臣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平常乖巧善良,待人溫和,從未與人結仇,下個月初一則是她出嫁之日,但如今……陛下,臣懇請陛下派人捉拿凶手,已慰藉臣女在天之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