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卻掩蓋不了眼底深處的嫉恨和不甘,母女倆都異常討厭司徒洛寧。
司徒洛寧眼神淡淡的看向她,
說起來,這二姨娘和蘇婉欣還是裙帶關係。
二姨娘和定國將軍的蘇夫人是表姐妹關係,兩人自小一塊長大,關係親密,小時候蘇婉欣經常被蘇夫人帶到丞相府看望二姨娘,她也才因此認識了蘇婉欣。
司徒詩雅對拓拔錦醇的感情她再是了解不過,前世她和拓拔錦醇定情後,她就時不時的帶著二姨娘來她這邊明示暗示,要做拓拔錦醇的妾。有一次被她嚴厲責罵過後就再也沒來找她,倒是經常創造各種機會與拓拔錦醇“偶遇”。
她看在姐妹一場的情分上,選擇睜一眼閉一眼,認為拓拔錦醇心中隻有她一人,司徒詩雅的倒貼是自取其辱。
現在看來,沒準前世司徒詩雅還真爬到了拓拔錦醇的床上,隻是她毫不知情罷了。嗬,這表姐妹勾引別人男人的手段還真是如出一轍,隻不過蘇婉欣高明一些,懂得利用她來當墊腳石,仔細想想,真是讓人惡心。
“既然姐姐不是這個意思,那二姨娘來說說,詩雅姐姐方才的話是為何意呢?”
司徒洛寧掃視四周一眼,清冷淡然。前世她一心撲在拓拔錦醇的身上,對於這些人她自是懶得理會,今日若不好好敲打一遍,她們還真不把她放眼裏了。
二姨娘神情一頓,“雅兒第一次見到四皇子,難免會有所緊張,才會忘了規矩,洛寧丫頭就不要再為難她了吧,你放心,姨娘回去後一定會好好說說她,雅兒,還不趕緊跟你洛寧妹妹認錯。”
言下之意,則是在說司徒洛寧仗著自己的身份在故意刁難人,有意在四皇子麵前損壞司徒洛寧的形象,讓四皇子對她心生不滿。
司徒詩雅咬著唇不為所動,麵容不甘,憑什麼要她先認錯!她根本就沒有錯!
二姨娘焦急,暗中悄悄捏了一把司徒詩雅,示意她先向司徒洛寧開口認錯,以後再找機會收拾她。
司徒詩雅眸子閃了閃,撇了撇嘴,對司徒洛寧語氣不屑道,“洛寧妹妹,是姐姐錯了,望妹妹不要怪姐姐。”
話雖是對司徒洛寧說,看的卻是拓拔錦醇的方向。
隻見她抬著頭,可憐兮兮的望著拓拔錦醇。她有著一雙和拓拔錦醇同樣多情迷離的桃花眼,眸裏含水,眼神委屈,而又楚楚可憐,一抬眸眨眼間便是萬種風情,令人心蕩意牽。
拓拔錦醇不經意抬頭,不免心神一晃,他本就是多情風流之人,見司徒詩雅我見猶憐的模樣心中便升起了一絲憐惜,同時對司徒洛寧囂張跋扈,仗著身份欺負親生姐姐的行為更添幾分厭惡。
“寧兒,不要太任性,司徒小姐方才的話想必是無心之語,她並不知你我之間已經不需要這個虛禮了,姐妹之間,不必太過斤斤計較。”
司徒洛寧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底,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現在說司徒詩雅和拓拔錦醇前世沒有私情她都不信!
拓拔錦醇這一番話表麵上是在說她太過小氣任性,實則也在故意混淆是非,說什麼他們之間已經不需要虛禮了?明擺著就是讓別人以為他們兩個的“交情”匪淺,若傳出去,恐怕世人皆會確定她是傾情於他,那她之前所做的功夫就白費了!
真的打得一手好計算!
但她司徒洛寧也從不是什麼愚笨之輩,“既然是姐妹之間,那便是家事。既是本尊的家事,那就不需要四皇子關心了吧。畢竟我們與四皇子非親非故,即便你貴為皇子,在本尊看來,也沒有資格插手本尊的家事。”
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再者,本尊好像說過,與本尊非親,非故者,在世上,隻有陛下一人可以喚本尊的名諱外,其餘人都沒有資格喚本尊的名諱,但四皇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看來四皇子的智商不怎麼好呢。”
拓拔錦醇被她一番話說得臉色一會青一會黑,眼神陰鷙如淬了毒的寒芒,俊美的臉龐陰沉沉的難看至極。
“司徒洛寧!你竟敢侮辱本皇子!?”
從小到大,他身份何其尊貴,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恥辱!司徒洛寧,真是好樣的!
一時間,空氣凝結。
牡丹苑中的所有姨娘庶女與一幹婢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亭中劍拔弩張的司徒洛寧和拓拔錦醇兩人。
天哪!
她們看到了什麼!
二小姐竟然說四皇子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