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錦灝深深的看她一眼,撇了撇對麵的方向,忽而緩緩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已經開始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對麵頓然響起一道尖銳清亮的驚叫聲。
“啊!!”
司徒洛寧眼含疑惑,抬眸看去,隻見蘇婉欣衣衫不整,暴露出白皙誘人的香肩,臉上風月之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恐懼與驚訝,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隻不過這種時候,她還不忘裝可憐,身體蜷縮在拓拔錦醇的懷裏,瑟瑟發抖,害怕道,“四皇子,我好怕……”
拓拔錦醇心憐,安撫摟緊她肩膀,安撫性的拍了拍她後背,“欣兒不怕,有本皇子在。”
俊臉陰沉,眼神陰翳,一雙風情迷人的桃花眼中布滿了滔天怒意和狠毒,死死的盯著他們的正前方,殺氣溢流,“何人竟敢擅闖本皇子的畫舫!難不成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俊美的麵龐上閃過一絲殺意,透露出他的不滿與憤怒。
正前方,站著一個全身布滿血跡,半身隱藏在黑暗中的白衣女子。
想想也是,興致關頭,美人在懷,正想好好享受一番,卻被人突然打斷,攪了興致,所有欲望消失殆盡。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國的皇子,身份尊貴,他的驕傲自尊自然會讓他極度生氣。
事情回顧到前麵一點點,拓跋錦醇和蘇婉欣嬉鬧玩笑間,欲望上來,兩人的衣裳已經半褪,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一張滿臉鮮血渾身血痕,非人非鬼的白衣女子乍然出現在他們身後,死死的盯著兩人交纏的背影,無聲無息的,在月光的投射下,顯得極為陰森恐怖。
蘇婉欣正好正麵對著她,不小心撞入那一雙充滿惡意的目光中,女子靜靜的看著蘇婉欣,緩慢的咧開嘴笑了。
蘇婉欣隻粗粗看一眼,就覺得一股陰冷的寒氣從腳底躥起,刺激得她一個激靈,全身涼颼颼的,如烈火般的欲望頓時消褪,忍不住就失聲叫了出來。
拓拔錦醇背對著那女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突然被蘇婉欣猛地嚇一跳,心生不悅,剛想怒喝,卻見她一臉驚恐的看著他身後,疑惑一回頭,猛然一驚,身體反射性的踢出一腳,卻被對方巧妙奪過,落在他們正前方不遠處,繼續咧開嘴靜靜的看著他們。
拓拔錦醇向來都不怕什麼妖魔鬼神,也不信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但被女子這麼不經意一嚇,後背也冒出些許冷汗,什麼欲望都沒有了。
所以才有了剛剛的一問。
“桀桀桀……”白衣女子口中發出幾聲怪笑,惡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兩人,就這麼笑著也不回答拓跋錦醇的話。
拓跋錦醇臉色一沉,他最討厭別人忽視他,這會讓他覺得很沒麵子,即使對方有可能是個女鬼!
拓跋錦醇的雙手緩緩攥緊,還能看因用力而有些發紅的骨節,咯咯的骨頭聲作響。
蘇婉欣被他摟在懷裏,隻覺得她的肩膀都被他捏得快要散架了,臉上帶著隱忍的痛楚,卻不敢輕易喊痛,四皇子現在正在氣頭上,神經敏感,若不小心火上澆油,她免不了可能也會被斥責一番,甚至還會惹來四皇子的厭煩。
她費盡心思才得到了四皇子的寵愛,好不容易爬到了這個位置,除掉了一些礙眼的人,雖然四皇子還沒承諾娶她為妻,但也答應過她要納她為妾,不管發生什麼事,她定不會讓自己的努力毀之一旦。
所以她要忍。
蘇婉欣頭埋在拓跋錦醇的胸膛裏,眼裏閃過一抹怨恨,心裏開起咒罵始白衣女子,這個該死的醜八怪!竟敢破壞她和四皇子的好事,等一下她一定不會讓四皇子輕易放過她!
“不管你是何人,誰派來的,你竟然敢裝神弄鬼嚇唬本皇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拓跋錦醇冷聲道,“來人!把這個瘋子給我抓起來,淩遲處死!”
然而,一刻鍾的時間過去了,拓跋錦醇的侍衛卻遲遲沒有出現。
拓跋錦醇臉色一變,他一般出來遊玩,身邊的侍衛不會少於十個,武功都是百裏挑一,加上他身邊藏在暗處的影衛,為的就是護他周全。
可是現在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出現,拓跋錦醇的心底升起了濃濃的危機感,他的侍衛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不會不出現。是誰,到底是誰敢這麼做,竟然銷聲無息的把他的人全部解決,定是有備而來。
難道是拓跋錦灝?放眼整個順源國,隻有他有這般能耐,也隻有他一直想要置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