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錦醇請禦醫為如碧醫治的行為已經開始讓蘇婉欣不安,而他抱起她說出要納那個賤女人為妾的時候,蘇婉欣腦海裏那顆名為理智的神經線嘣的一下,徹底斷掉,再也壓製不了心中翻騰洶湧的嫉妒和怒火。
“我不準!”
蘇婉欣疾步走到拓拔錦醇麵前,“夫君,欣兒不反對你納妾,但這個女人絕對不行,她來曆不明,而且身份低微,何德何能能夠成為夫君的女人,夫君貴為皇子,若要納妾,應該選一個門當戶對上得了台麵的千金小姐,而不是像她這種滿身風塵之氣的女子。夫君,聽欣兒一句勸,這女人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證明了她是無辜的又如何,或許這一切還是她故意設計的,”
蘇婉欣知道自己不能像潑婦那般大吵大鬧,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對拓拔錦醇好言相勸,美眸中有著隱忍的恨意和嫉妒,麵容冷然,她的目光都是放在拓拔錦醇的身上,偶爾瞥過如碧的眼神陰毒無比,仿若毒蛇一般。
這個女人她絕對不能讓她留在四皇子的身邊,現在還沒有證實她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是仙落,或是跟仙落有什麼關係,一旦她成功就在四皇子的身邊,定會將她之前的事情告訴四皇子,到時候她辛辛苦苦維持的印象就會全部毀於一旦。
而且,蘇婉欣知道拓拔錦醇的性格,多情亦是無情,她很清楚,拓拔錦醇現在對如碧已經開始產生興趣。若如碧真的成為拓拔錦醇的侍妾,那麼那之前獨屬於她的那份寵愛,就會被如碧搶走。
蘇婉欣眼裏閃過一道狠色,她費盡了心思才獲得如今四皇妃的位置,無論如何,她絕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她的東西,不管是男人,還是地位!
拓拔錦醇皺著眉頭看她,冷默的話語從他口中吐出,“欣兒,你逾矩了。”
蘇婉欣可以算是他第一個比較上心的女人,他可以容忍她做任何事,但絕對不能容忍她挑戰他的權威。他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自然有他的考量,還輪不到讓一個女人來指手畫腳,這是他的逆鱗,若不是蘇婉欣是他放在心上的女人,他早就對她動手了。
蘇婉欣臉色一白,站在拓拔錦醇麵前,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冷漠和怒意,身體如墜冰窖,冷得她全身發抖。
一道細微而無力的聲音從拓拔錦醇懷裏傳出,“四皇子,四皇妃說得有理,民女身份低賤,能夠見到四皇子已是上天對如碧的恩德,其餘的也不敢有何想法,您放我下來吧,這傷民女自己去找個大夫看,四皇子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民女就先告退了。”
如碧掙紮著從拓拔錦醇懷裏退出來,臉色蒼白無比,鮮血從額頭流下,觸目驚心。
如碧撐著身體對拓拔錦醇和蘇婉欣欠身行禮後,便想轉身離去,不料還沒踏出一步小腿一軟,整個人像根斷了線的風箏,朝前摔去。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一隻有力的大手驀然出現在她腰間,拓拔錦醇抱著如碧,讓她靠著自己,“不必廢話,本皇子要納何人為妾由本皇子決定,剛才本皇子已經說了,你是本皇子的侍妾,你就是。”
見她額頭上還不停地流血,眉頭一皺,向李公公喝聲道,“禦醫呢!怎麼還沒過來!你們怎麼辦事的!”
“禦、禦醫已經派人去請了,應該在來的路上,馬上就到,馬上就到!”李公公抖著聲音,額頭上冒出碩大的汗水,那是被拓拔錦醇嚇的。
人們都說四皇子溫柔儒雅,但跟在四皇子身邊多年的人都知道,四皇子非常可怕,明明是笑容滿滿的,可那笑容的背後暗藏步步殺機。說的通俗一點,四皇子是可怕的笑麵狐狸,這點李公公和劉尋比任何人都深有感同。
不過,李公公偷偷瞄了一眼拓拔錦醇懷裏的如碧,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位四皇子的新妾妃比四皇妃還要深得四皇子寵愛,看來以後他也得轉變一下了。
“廢物!”拓拔錦醇冷哼一聲。
“夫君!”
蘇婉欣見拓拔錦醇已經打定了心思要納如碧為妾,心裏委屈、嫉妒、恨意全部一起湧了上來,仿佛要將她淹沒,讓她恨不得立即將如碧碎屍萬段。
如碧眸光一閃,火候已經差不多,現在隻缺一點引火線就可以將整個矛盾點燃。
半垂著的眸子裏麵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唇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弧度。
與此同時,蘇婉欣的耳邊又響起了明顯是如碧嘲諷的聲音,“嗬嗬,蘇婉欣,你這模樣看著還真是可憐哪,我真是越來越期待,你被四皇子拋棄後的表情了,一定很精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