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錦醇絲毫不掩飾眼眸中的陰狠,還沒等蘇婉欣說完一句話,直接狠狠的甩了蘇婉欣一巴掌,大手直接掐住蘇婉欣雪白脆弱的脖子,殺氣溢流,“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蘇婉欣,本皇子之前還真的小瞧你了,都被禁足了還有本事把消息傳出去。本皇子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卻從未把本皇子的話聽進去,真以為本皇子不會對你動手嗎!”
“呃!”蘇婉欣瞳孔猛的睜大一圈,雙手胡亂拍著拓拔錦醇的手,似乎想要拍開他的手,臉蛋因為窒息而漲得通紅,“夫、夫君!”
怎麼會!為何跟她想的不一樣?拓拔錦醇眼裏的殺意沒有作假,他想殺她?為什麼!她不是他最愛的女人嗎!
蘇婉欣掙紮間,兩行清淚絕提而下,滴落在拓拔錦醇的手背上,拓拔錦醇皺眉,冷哼一聲,不屑的甩開她。
蘇婉欣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發出一聲悶哼。身上傳來的痛苦卻不及心裏的痛,美眸含著淚水,“夫君,欣兒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般對待欣兒?”
拓拔錦醇麵容冰冷,冷冷一笑,“你自己做的事情現在還有臉來問我!”
他之前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女人,他把她關在房間禁止她跟任何人接觸,就是為了防止她氣怒之下把他和如碧的事情說出去,未想到最後還是泄露了。
想起今天早朝,父皇當眾對他大發雷霆,母後怒斥他,百官嘲笑他,就叫那個賤種拓拔錦灝也對他出言不遜,拓拔錦醇就一肚子火氣,最讓他生氣的是,蘇誌日那個老家夥沒有站在他身邊就算了,竟敢在父皇麵前告他的狀!那個該死的老東西!
想到這,拓拔錦醇又氣不過,看蘇婉欣越看越不順眼,抬腳狠狠踢了她一腳,“濺人!跟你爹一樣都是賤種!不識好歹的東西!”
“啊!”蘇婉欣受了他一腳,感覺整個身體都散架了,眼淚掉得更凶,“夫君,欣兒真不明白到底做了何事讓夫君這般生氣!若還是因為夫君要納如碧妹妹為侍妾的事情,欣兒已經知道錯了,欣兒隻是太愛夫君了,所以才會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蘇婉欣說得動情,深情的望著拓拔錦醇,“欣兒知道不該阻攔夫君,夫君乃是皇子,未來更是天龍真子,身邊自然得需要多幾個人來照顧,若夫君不相信欣兒,欣兒大可去向如碧妹妹道歉。可是,夫君,欣兒對你的情意天地可鑒,難道夫君還不願意相信欣兒嗎?”
拓拔錦醇微微皺眉,眸中情緒閃現,看著蘇婉欣楚楚可憐的模樣,想起之前蘇婉欣對他的情意,表情有些動容,似乎已被蘇婉欣說動。
蘇婉欣一見,心中一喜,打算再接再厲,卻不料一道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姐姐,你在嗎?如碧來看你了。”
話音剛落,如碧帶著兩個侍女款款走了進來。
她一身紅衣,頭上圍著白紗布,臉上被蘇婉欣打的傷痕因為用了上好的藥已經好得差不多,臉色略微為蒼白,卻掩蓋不了絕色風華,一雙惑人的鳳眼流轉間,顯露出無限風情。
蘇婉欣咬牙,臉上怨恨一閃而過,這個濺人來這裏幹嘛!
“嗯?四皇子?您也看姐姐了。”如碧看見拓拔錦醇有些驚訝,之後莞爾一笑,對他和蘇婉欣行禮,卻見蘇婉欣摔在地上,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連忙上前扶起蘇婉欣,略微責怪道,“姐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最近天氣變冷了,地上涼,接觸久了會影響身體的。”
如碧臉上關心的表情絲毫沒有作假,看得拓拔錦醇對她的滿意更多了一些。
蘇婉欣雖然很想甩開她的手,卻礙於拓拔錦醇還在場,隻能忍下心中的惡心和不屑,勉強笑道,“多謝妹妹,姐姐以後會注意的。”
如碧笑得溫柔,“自家人,姐姐何必這般客氣。”
拓拔錦醇掃了一眼如碧,瞥過她額頭上的紗布時表情微微一頓,“你怎麼過來了?不是叫你好好休息了嗎?”
蘇婉欣手一頓,心裏已經嫉妒發狂,拓拔錦醇進來後從未關心過她一句話,還動手打她踢她,這個濺人隻不過是額頭受了點傷,他卻這般在乎,他怎可這般偏心!
如碧微微一笑,“一點小傷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臣妾之前受的傷多了,四皇子不必擔心。”
堅強,沒有丁點做作勉強的神情讓拓拔錦醇微微一怔,不禁又對她刮目相看,心中的火氣稍微下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