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派去的人趕到之時,拓跋錦醇已經從豬圈裏爬了出來,他渾身髒兮兮的,一身惡臭讓人不敢靠近,百姓就將他圍在了中間,仿佛看雜耍一般的看著他。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拓跋錦醇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周圍的嘲笑聲和議論聲越來越大的時候,他忽然清醒了過來。
“你們若是再敢嘲笑本皇子,本皇子就滅你們九族!”拓跋錦醇當即怒吼,一開口,還有一些惡心的豬食從他的口中噴出,周圍百姓頓時驚叫一聲連忙後退,避開他吐出來的穢物。
這些都是淳樸的百姓,這裏處於帝都的最邊緣處,認識拓跋錦醇的寥寥無幾。圍觀之人還以是誰家的傻子貪玩掉進了豬圈裏,如今他這一嗓子倒是泄露了他的身份。
“皇子?”
“豬圈裏的人是皇子?”
“這是哪門子的皇子哦,就是個豬娃娃……”
“……”
百姓們顯然不相信拓跋錦醇的話,可人群之中也有人是認識聰明人,拓跋錦醇身材高大,皮膚白皙,縱使一身的汙穢物也難以掩飾他身上的高貴氣質,已經有人相信他就是皇子了。
麵對這一聲聲的嘲諷和質疑,拓跋錦醇感覺自己的頭快要炸開了,好在皇後的人已經來了。
“讓開,都讓開。”侍衛衝散了人群,趙公公拿著披風套在了拓跋錦醇的身上。
“哎呦我的四皇子啊,您可受苦了。”趙公公淚眼朦朧的說著,眼底卻是一片鄙夷和嫌棄,拓跋錦醇的身上不僅僅有豬食還有豬屎,那味道刺鼻,難聞的令人作嘔。
趙公公和侍衛強忍著惡臭將拓跋錦醇帶走,本想讓他先去清晰一番,可礙於皇後的命令,必須讓拓跋錦醇盡早入宮,就直接將髒兮兮的拓跋錦醇的送到了皇後的東秀宮。
嘔……
一陣刺鼻難聞的味道襲來,皇後身邊的丫頭忍不住的嘔吐了起來,隨後便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的求饒,“奴婢不是故意的,皇後娘娘饒命。”
“拖下去,杖斃。”皇後憤怒的說道,眼前的情景已經讓她喪失理智,堂堂的皇子被人丟進了豬圈,如今狼狽模樣讓她心疼,“我的醇兒,你受苦了。”
拓跋錦醇一肚子委屈,被皇後抱在懷裏,頓時哭了出來。
“母後,你一定要替兒臣討回公道!”從未受過如此的屈辱,拓跋錦醇從小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在皇後的光環之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若不是司徒洛寧與拓跋錦灝阻攔,如今他已經是儲君了。
可是如今,他多次遭人暗算,名聲一落千丈,不光如此這次還被人丟入了豬圈……這口惡氣,他不會就這麼咽下去的。
擦幹淨了眼淚,他的眸子變得更加的深沉,他不能繼續這樣坐以待斃了。
“你先去梳洗一番,你放心,母後不會放過算計你的人。”柳蘇蘇的目光同樣陰狠,她心中怒氣比拓跋錦醇更甚,她策劃多年的一切不能就這麼白費了,她不能放任事情的發展繼續脫離她的掌控。
柳明白,你不是要鬥嗎?本宮就陪你鬥到底!
丞相府。
司徒洛寧正在執筆畫畫,秋季莽莽撞撞的衝了進來,動作之大險些撞翻了案幾。
“小姐,奴婢聽說了一件好玩兒的事情。”秋雨一臉得意,笑顏如花,她一進來就嘰嘰喳喳個沒完,春季瞪了她一眼卻沒能阻止得了她。
“小姐,你有沒有聽奴婢說話啊。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是什麼好玩兒的事情麼?”秋雨看司徒洛寧不理會她,趕忙又開口說道。
司徒洛寧畫完最後一朵梅花,收筆遞給了一旁的春季,緩慢而優雅的走到了洗手盆旁,輕輕撩動著清水將手上沾染的墨汁清洗掉,隨後結果秋雨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
“你說來聽聽。”
秋雨放好帕子,便把從外頭聽說的拓跋錦醇掉進豬圈又被人從豬圈裏撈起來的事情統統的給司徒洛寧講了一遍,小丫頭說的眉飛色舞,是不是還加點肢體動作。
司徒洛寧興趣泛泛,但看這秋雨說的興起也沒好阻止,安靜的坐在一旁等她講完。拓跋錦醇會遭被人丟進豬圈裏她一點都不感覺奇怪,皇後執意要與柳家作對,多次刺殺柳明白,依照柳明白的性子,不給皇後點顏色看看才怪。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拓跋錦醇被丟進豬圈隻是個開始,接下來恐怕會有更有趣的事情發生。她與拓跋錦灝可以作壁上觀,看著柳蘇蘇與柳明白二人相鬥,她不認為柳蘇蘇有能力能夠贏得過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