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笑意盈盈地看著葉瑾道:“小子我有些發財的買賣,想要和各位叔伯合作,不知諸位叔伯是否有意?”
“如何合作?什麼買賣?”葉瑾沉著地問道。
高興輕輕搖了搖頭,才淡淡地地道:“什麼買賣請容小子先賣個關子,但我保證絕對是正經而且掙錢的營生。”高興微微一頓,接著一臉歎息地道:“原本小子想自己來幹,可惜資金不足,故而隻能選擇與他人合作。至於合作方式,路子是我的,資金的問題就靠諸位了,利益咱們五五分成就好。”
眾人愕然,也有些惱怒,這算個什麼事情?隻是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就談合作,還要分區五成利益,這明顯沒有誠意,更像是開口要錢。剛被高興父子二人狠狠敲了一筆,眾人心中就不爽得很,此時高興如此直白地伸手要錢,讓眾人更是憤恨。但礙於高長恭的身份,他們終究沒敢當場表現出來。
十人中唯有一人臉色未出現任何變化,那便是葉瑾。他緊緊地盯著高興的臉,平靜地問道:“那不知高公子的生意需要多少資金運作呢?”
“兩萬兩。”高興也平靜地看著他,緩緩伸出兩根手指。眾人正迷惑間,便聽高興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來,“黃金!”
“嘶,”眾人都瞪圓了眼睛,震驚地看著高興。
包括高長恭都有些吃驚地看著高興,心道:“興兒這心也太黑了。”
葉瑾眼睛豁然一睜,眸子中精光一閃,迅即又隱了去,恢複了平靜。他淡淡地笑了笑,道:“兩萬兩黃金,那是葉某一大半的資產,看來高公子要做的生意很大啊!”
高興不置可否地笑笑,環視眾人,道:“不知諸位叔伯願意助我否?小子可以保證,你們今日付出的,來日定能成倍收回。”
眾人相互對視,眼中既有疑惑,心動,更有著無奈。
片刻後,張察率先開口道:“高公子,老朽年事已高,也經不起折騰。老朽出資一千兩白銀,權當祝賀高公子生意興隆,財源廣進的賀禮吧!”
“我出八百兩白銀,祝高公子日進鬥金!”
“我出五百兩。”
……
“葉某願與高公子合作,出資兩萬兩黃金。”葉瑾平靜的聲音響起。
會客廳中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眾人不可置信地看著葉瑾,後者卻依然固我,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靜靜地看著高興。
高興也正看向他,眼中稍有些意外,臉上稍有些譏笑的笑容還未褪去。
“好,那葉叔叔,合作愉快。”高興大笑著豎起手掌,葉瑾笑著與其擊掌盟誓,算是敲定了合作。
至此,高長恭邀請張察十人來此的目的都已達到。高長恭正要留眾人吃飯,除了葉瑾,其他人都忙推脫家中有事,說回請高長恭父子後便匆匆離去。笑話,才一會功夫,便被這父子倆敲走了一筆錢,再吃頓飯,那不得吐血?
吃過飯,高長恭去了軍營,高興則請葉瑾去自己屋中商談事宜。一個時辰後,葉瑾一臉震驚,興奮,激動地走出了內史府,還有一種恍然如夢之感,耳邊回蕩著高興那一句“十年後,我們將是整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送走葉瑾,高興換了一身緊身胡服,牽了馬,出府,直向軍營行去。端坐馬上,高興笑意盎然,興奮,他是真興奮。沒錢地日子是極度痛苦的,如今一切都解決了。
若想叫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
那夜,高興與高長恭深談,便是向老爹借錢,以改善士卒們的生活水平,發放糧餉,如此才能讓士卒們信服,認真踏實刻苦地訓練。
高長恭不僅是戍守將軍,也是一郡內史,府庫的錢糧用度根本沒有可以任由高興“揮霍”的。因此,高興便想出了如此注意,向那些富商伸手。
當高興來到軍營時,已接近午後時分。
有了酒肉的刺激,連坐製度,眾士卒訓練起來相當賣力。不過短短兩日,隊列倒是頗有些成效,遵守紀律,服從命令這些觀點,也在慢慢滲透進他們的心中。
高興隻是在暗處觀察了一陣,便悄悄地離去。
走在街上,看著嫋嫋升起的炊煙,孩童天真無邪的笑容,分外安詳。高興歎了口氣,道:“尉破胡快到石梁了吧,應該帶著那幫小子們見識見識了。”
突然,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高興不由皺著眉頭循聲望去。
“小畜生,哪裏跑!給我抓住他,往死裏打!”一個鴨子般刺耳的聲音響起,將和諧安詳的氣氛破壞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