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咱們感謝他一番便是。”其中一少年道。
“是該如此,可前日我才偷過他的錢。”那偷錢少年苦惱地道。
“啊?”其他四少年驚呼出聲。
“咳咳,是順之回來了嗎?”一把蒼老虛弱的女聲響起。
眾少年瞬時收聲,那偷錢的少年道:“是的,大娘,我回來了。”一邊說著,幾人一同進入屋內,很快屋內便亮起來昏暗的燈光。
“回來就好,咳咳,忙了一天,累了吧,快去吃飯,咳咳——”那屋內的女人似是患了病,才一句話,便咳個不停。
“知道了,大娘,今天發了工錢,明天咱們就進城去看大夫。”名叫順之的偷錢少年答道。
“哎,大娘的病是看不好的,你們不必再白費力氣了。”那女人咳嗽著說道,聲音沙啞滄桑。
“這怎麼行?若不是大娘您收留我們,我們早就餓死了。您就是我們的親娘,我們怎麼能放任您病著不管,那不是豬狗不如麼?”順之急道。
“是啊,大哥說的是。”其他四少年附和道。
“咳咳,大娘有些累了,想早些安歇,你們也去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吧。”那女人咳嗽著將話說完,呼吸粗重紊亂了不少。
“好,大娘,您休息,我們出去了。”順之說了一聲。
片刻後,五人輕手輕腳地出了屋。恰在此時,一個石頭從院外飛入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誰?”五人一驚,相互對視一眼,隨手抄起木棍,一起警惕地奔出院中。
淡淡的月光下,一個身著胡服,容貌甚為美麗的少年靜靜地站在那裏,臉上掛著淡淡地笑容。
幾人一愣,有些呆滯地看著那少年,頗是詫異人的相貌竟可以省的如此之美。
“是你?”順之吃驚地看著少年。
少年點頭道:“看來你記憶不錯,還記得我。”
順之吞了口唾沫,看了身邊的四少年一眼,走上前兩步,微昂著頭,道:“你是專程來尋我的?隻可惜你的錢我已經用完了,無法還你。隻要你答應不傷害他們,我張順之任你處置。”說著他扔掉手中的木棍,目光堅毅地看著胡服少年。
“大哥!”其他少年驚醒過來,緊握木棍,圍攏在張順之的身邊,警惕地看著胡服少年。
胡服少年哈哈一笑道:“別緊張,我叫高興。”
張順之疑惑地看著他,道:“那你跟蹤我的目的是什麼?”
高興看看天色,邪異地一笑,道:“明日巳時去內史府找我,我會告訴你的。記住,過時不候。”說完,高興也不看五少年,翻身上馬便走。
五人愕然地看著高興遠去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
“大哥,怎麼辦?”五人中個子最矮的一人開口道。
“明日我會準時赴約。”張順之緩緩道。
其他四人頓時焦急地道:“你怎麼能孤身犯險?不行,絕對不行!”
張順之堅決地道:“他是內史府的人,隻要動動手指我們的小命就將不保。所以我猜他沒有惡意,你們不用擔心。不早了,都快些休息,明日還要你們帶著大娘去看病呢!”
高興一路打馬來到城下,城門已然緊閉。好在他身上有令牌,這些輪值戍卒也知道他的身份,便破例放他進了城。
高興才一進門,鄭氏就連忙迎了上來,好一番絮叨問候,讓高興心中既是溫暖又是慚愧,忙向鄭氏保證以後早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