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憐與高緯實在是恩愛的很,出則同行,入則同寢。就連這最能體現皇家威儀的金鑾大殿上,二人都同坐一席,調情嬉鬧,旁若無人,感情確實叫一個如膠似漆,也夠開放的。
曆史上,當北周大軍兵臨城下之時,與馮小憐遊獵的高緯正準備派兵救援,但馮小憐一句“再獵一圍”,高緯便置國家安危於不顧,再次與美人遊戲起來,確實有夠浪漫的,和曆史上有名的烽火戲諸侯有得一拚。
馮小憐,一個可悲可歎的女人,我們也許應該用無知來形容她。在北齊覆亡這件事上,她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真正的罪魁禍首卻不是他,而是他的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高緯。
曆史上不好色的皇帝貌似沒有,如楊堅這般明君,不是一樣好色麼?隻不過他媳婦管束太嚴格,讓他在妻子生前不能盡興,不能明目張膽罷了。李世民,在中華幾千年的曆史上,都是一顆耀眼的星辰,但他也同樣因為楊廣的妻子,蕭皇後蕭美娘的風姿而沉迷。
昏君與明君的區別,在這裏用三個字便能概括——自製力。
高緯後宮佳人很多,但是能夠與高緯這般親近,讓他如此寵幸的,曆史上也隻一個馮小憐。因此,高興推斷那美人應當是馮小憐無疑。
“皇上,現在還是白日。”馮小憐杏眼半睜,雙手無力地推了推高緯的胸膛。
“白日才好啊!”高緯卻是很興奮地說著,雙手隔著衣物在馮小憐身上撫摸起來,惹得後者情動,嬌喘細細,麵紅耳赤,豔若桃李。
高興將頭垂得更低,兩眼緊緊地盯著光亮可鑒的地板,心中大罵:“媽的,白天也亂來,果然是變態家族出生的人。呸呸,此話隻罵高緯,與我無關。”醒悟過來自己身上也流著高家血脈的高興連忙又加了一句。
“皇上,此處,還有,有外人哩!”馮小憐嬌喘籲籲,掙紮著斷斷續續說了一句,俏臉通紅,眉梢眼角盡是春意,顯然已經動情。
高緯動作一頓,似是才想起腳下有人。他頗為不愉快地看向高興,發現後者低眉瞬目,很是恭敬,本來有些不快的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笑容來,體內的火焰似是也暗淡了些。
“高興啊,說起來你也算是朕的侄兒。你來鄴城也有些時日了,但朕公務繁忙,此時才接見你,你心裏可不要怨懟叔叔啊!”高緯慵懶地躺靠在巨大的龍椅上,一手攬著嬌柔的馮小憐,語氣平淡地說道。
“這廝,真不要臉,整日不務正業,花天酒地,怪不得齊國每況愈下!”高興心中不屑地怒罵,但表麵上卻是惶恐地說道:“陛下,您乃一國之君,身係國家大事,豈能因為不值一錢的草民而浪費時間呢?草民有罪,耽誤了陛下的大事,請陛下責罰!”高興說著,竟然直直跪了下去。
高緯愕然,接著臉上露出更為開心得意的笑容,道:“唉,高興賢侄,雖然你爹已不算高氏皇族,但你身上依然擁有神武皇帝的血脈,怎麼能是草民呢?”
高緯頓了頓,接著道:“鄭刺史送來的禮物,朕甚是喜歡,此番正是想要當場賞賜你,說說,你想要什麼?”
“率土之濱,莫非王城,那些東西本來就是陛下的東西,家父不過是將它運送至鄴城罷了,草民更是沒有出上一絲一豪的力氣,豈敢居功?”高興跪伏在地,頭都不敢抬。
“朕叫你說,你說就是,難道你想抗旨嗎?”高緯聲音太高了些,口氣有些不善,但他的眼中卻是泛著笑意。看著曾今自己最為嫉恨和懼怕的人,高長恭,他的兒子恭敬惶恐地跪倒在自己麵前,他的心中尤其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