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藍衣青年哈哈一笑道。
“不知公子打算如何賭呢?”章蓉眉眼含春的看著藍衣青年,輕輕攏了攏鬢角的一絲亂發,一刹那間流露出的風情刹那間便讓在場所有的男性眼中放射出狼一般的光芒。
藍衣青年再一次失神,但隻是一瞬間他便醒過神來,淡淡地道:“你我一人搖一次骰子,誰的點數大誰就獲勝,你看如何?”
“妾身應允。”章蓉笑著點頭。
藍衣青年臉上的笑容如花兒一般燦爛,很是優雅地做了個手勢道:“章老板是此地主人,你先請吧!”
“公子此言差矣,您遠道而來,妾身怎敢怠慢,還是您先請吧!”章蓉咯咯笑著說道。
“女士優先,章老板您先請!”藍衣青年很優雅地笑著,臉上的笑容如同和煦的陽光,可以將冰雪融化。
章蓉嗬嗬一笑道:“妾身一介貧賤小女子,怎可與公子相爭,還是公子您先請吧!”
“二位既然都如此謙虛,我看不如一起開始吧!”就在藍衣青年想要繼續打太極時,圍觀的賭客中有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章蓉和藍衣青年同時一愣,然後轉頭看向四周一眾殷切圍觀的賭客們。
當看見人群中那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章蓉心中輕輕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待看見高興眼神很平和,一臉平靜的衝她點了點頭,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話說,高緯的寵妾馮淑妃馮小憐肌膚如玉,光滑細膩,冬暖下涼,冬天可以取暖,夏天可以去熱,實在是難得的寶貝。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高緯沒有範仲淹的偉大情操,但他卻是願意與他人一同分享快樂的人。於是高緯便讓馮淑妃玉體橫城在大殿之上,讓天下黎民百姓都能夠與自己一同分享,當然隻有能夠買得起一張千金的門票者才可。
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暗送秋波,當然如高緯一般的變態者除外。章蓉起初心神都在藍衣青年身上,未曾注意到高興在此,所以便將自己的無限風情展露在外,很是有些放蕩。因此,章蓉甫一見高興便有些心虛畏懼,害怕興為此而輕視於她。
章蓉雖然身處紅塵,表麵看起來放蕩不堪,實際上身體卻是冰清玉潔,這相對於後世那些表麵看上去純潔無暇,骨子裏卻是男盜女娼之輩不是好上百倍,高興又怎麼會去責怪章蓉呢?
章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收斂了許多,深吸了口氣,再次看向藍衣青年,眸子中的春意卻是消散不見,讓藍衣青年心中一陣困惑,不知道章蓉為何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
“章老板,既然有朋友等得急了,咱們不若就一起開始吧!”藍衣青年壓下心中的疑惑說道。
章蓉點點頭:“再拿一副骰盅來!”
很快,先前那莊家便拿來一副骰盅和三枚一模一樣的骰子,在章蓉的示意下恭敬地放在藍衣青年的麵前。
“公子,為了以示公平公正,請檢驗一下骰盅和骰子吧!”章蓉玉手輕揮,麵前的骰盅便飛速滑向藍衣青年,卻又在藍衣青年胸口前一尺處堪堪停止下來,力道控製得甚是精妙。
“章老板素來誠實守信,在下信得過!”藍衣青年微微一笑,看也不看骰盅,屈指在骰盅壁上用力一彈,骰盅發出一聲脆響竟離開台案半寸急速飛向章蓉。
眼看著那手掌大小的骰盅就要撞上章蓉那飽滿堅挺的酥胸,周圍眾人不由擔憂起來,章蓉卻是輕哼了一聲,嘴角噙著笑看著藍衣青年。
“砰!”骰盅距離章蓉前胸還有半尺之時突然失去了力道,直直落在台案上,發出一聲悶響。此時,這骰盅堪堪落在台案的邊緣,未超出一絲一毫。
“公子好本事!”章蓉淡淡一笑,接著說道:“咱們開始吧!”說著,她那白玉一般纖細的小手輕柔地握住了骰盅。
“請!”藍衣青年淡淡一笑,說了聲請,同樣握住了骰盅,然後輕喝一聲,幾乎與章蓉開始搖起骰盅來。
從開始到現在,章蓉與藍衣青年的話語動作讓一幹看客莫名其妙,但高興卻是知道二人是暗藏機鋒,爭鬥不斷。
在這賭局中,先出手的人不但無法占得先機,反而會失去先手,容易被敵人擊敗。對於高深的賭徒,完全可以根據骰子落下的聲音來判斷出骰子的點數。藍衣青年身負高深的武藝,更擅長此道,所以他很輕易地便擊敗了先前的莊家。
而且高興清楚的注意到,藍衣青年先前卑劣地用手指彈擊桌麵,用桌麵的震動改變了骰子的最終結局,因此才屢屢獲勝。
章蓉與藍衣青年相互扔骰盅,看似是為了賭局的公平公正,實際上卻是試探對方的功力。很顯然,比起藍衣青年,章蓉的表現卻是要遜色了一些。
骰子在骰盅內劇烈地碰撞著,發出清脆的“劈裏啪啦”的響聲,章蓉和藍衣青年都是嘴角噙笑,一臉從容淡定地看著對手,手上的骰盅卻是上下翻飛,速度極快,讓人隻能瞧見一團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