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反目(2 / 2)

這日,高阿那肱再也忍耐不住,便著人去請陰池前來。陰池本來住在高阿那肱府上,護衛他的安全,隻是前日不知為何竟然跌了一跤,摔傷了腿,行動不便,是以高阿那肱便讓他在自己別院好生休養。哪曾想,陰池竟然膽大妄為,做下如此行徑。

陰池這幾日難得安靜乖巧,哪裏都沒去,隻是認真療傷,同時思索著高興的來曆。他和高興已經過招不止一次,雖然高興每次的麵貌不同,但真氣的性質,還有高興獨特的攻擊路數都讓陰池心中起疑。

莫非他們是同一個人?

第一次是個女人,夜闖王府被自己撞見,那人招式詭秘,歹毒非常;第二次卻是在長安城,雖披頭散發看不清麵貌,但卻是個男人;第三次便是那一夜,那人雖然身形瘦弱,但功力卻比前兩人高出了一大截。

短短兩年時間,功力倍增,這怎麼可能?

五天的休養,陰池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他準備去府外溜達溜達,探聽些情況。那夜的兩人並不隻是單純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二十對自己懷有很深的殺機和必殺的決心。

陰池方拾掇妥當,便有人傳訊,高阿那肱遇到棘手之事,請求支援。陰池也未多想,便隨那人匆匆而去。這些年若非高阿那肱收留庇護,陰池也許早就被正道俠客殲殺。雖然他桀驁不馴,惡貫滿盈,對高阿那肱倒是有些衷心,或者是利益糾葛,不分彼此。

一進入高阿那肱的豪宅,陰池不知為何有些心神不寧,這府宅內的護衛增加了不少,不過他也未在意,畢竟高阿那肱壞事做盡,想讓他死的人多的是。要知道,這一年多來,光刺殺之事便發生了數十起。

“大王,您找我?不知有何事可以效勞?”進入客廳,見了禮,陰池笑著問道。他這人陰森的狠,那笑容自然也甚為可怖。

“毒王請坐,看茶!”高阿那肱笑意盈盈,親切溫和地說著。

陰池隨意落座,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高阿那肱,靜待吩咐。

“毒王,不知你的傷可好些了?”高阿那肱關切地問道。

“多謝大王關心,老朽的傷已經無礙!”陰池拱手道謝。

“好,好!”高阿那肱連說兩個好字,臉色攸的轉冷,拍案而起,大聲厲斥:“陰池,你好大的膽子!”

陰池一怔,心中微臣,不解地看著高阿那肱問道:“大王,你這是何意?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陰池,本王待你不薄,卻不知你竟然狼子野心,吃裏爬外!”高阿那肱怒極反笑,麵目猙獰地看著陰池。

“此話怎講?大王,究竟發生了何事,讓您如此惱怒與老朽?”陰池趕緊站直身體,一臉沉重地看著高阿那肱,身子卻是繃得緊緊,體內真氣鼓蕩,時刻準備突襲。

“待會本王再與你說!來人,給本王將陰池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高阿那肱話音未落,便聽嘩啦啦一陣響,客廳內外便有近千軍士圍攏上來,將陰池局限在十米方圓之內。而高阿那肱則被保護在後方。

突然的變故出乎了陰池的預料,但他也知道此時情況危機,怎會束手待斃。是以不待士卒圍攏,他的身子便猛然向著高阿那肱衝去。隻有製住高阿那肱,陰池才能擺脫成千上萬士卒的圍剿,這一點他很清楚。

在這生死關頭,毒王終於展示了他用毒的本事。他的身子如幻影般悠忽來去,烏青的雙爪舞得虎虎生風,兩隻寬大的袖子中更是有無數粉末飄灑,間或有色彩斑斕的毒物飛舞。

普通的士卒見到這鬼魅的身法就以膽怯,碰上毒王灑出的毒粉,結果更是淒慘,輕者渾身瘙癢難當,腹痛不止,重者直接七竅流血,氣絕而亡。在這寬敞的客廳裏,鬼哭狼嚎,腥風血雨,猶如地獄般慘烈。

高阿那肱在下達命令之後便匆忙自後方退出,對於陰池用毒的本事他可是一清二楚。聽著客廳內那淒厲滲人的叫聲,高阿那肱心中一陣顫抖,但殺陰池之心卻是愈發強烈。

“放箭!”眼見著陰池就要衝破士卒圍堵,高阿那肱頓時高聲厲喝。

“咻咻咻!”

早在外圍埋伏好的弓箭手頓時開弓放箭,近千支羽箭如疾風驟雨般撲向陰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