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郎,救我!”女子渾身一震,飛快地藏在高興身後,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襟,楚楚可憐地道。
“你是誰?好大的狗蛋,竟敢勾搭咱家的小妾,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不待高興開口辯駁,那青年便指著高興厲聲大喝道。
“你又是誰?敢對本公子大呼小叫,才真個活的不耐煩了吧!”高興眉頭一挑,端坐不動,惱怒而不屑地看著那青年道。
“我是誰?哈哈哈哈,你竟然問我是誰?”那青年仿似聽見了什麼笑話,竟然大笑出聲,“小子,你當真是無知無畏啊,在晉陽地頭竟然不知道我是誰!駱二,告訴他,咱家是誰!”
“是,公子爺!”一個尖嘴猴腮的下人弓腰駝背地答應一聲,走上一步,然後挺起腰板,一臉自豪地道:“小子,你麵前這位乃是當朝城陽王駱提婆的侄子,並州司馬駱輝之子,駱炳是也!看見小王爺在此,你還不速速叩拜?”
駱炳微抬著頭,乜斜著高興,顯然對下人的介紹十分滿意驕傲。
“並州司馬?好大的官啊,不知道比起安德王,並州刺史高延宗如何?”高興臉上沒有絲毫畏懼,好整以暇地看著駱炳,玩味地說道。
“安德王!”駱炳驕橫的目光頓時收斂了一分,皺眉自語了一句,然後緊緊地注視著高興道:“小子,你提安德王殿下作甚?莫非您與他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隻是告訴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事不要太囂張而已!”高興站起身來,一邊用錦帕擦拭著嘴唇上的油漬,一邊淡淡地說道。
駱炳雖然奇怪高興的鎮定自若,但見他和安德王並無關心,頓時放下心來,冷笑道:“咱家自有囂張的資本,你卻是不知死活!”說著,駱炳看向瑟縮在高興身後的女子,擰眉怒喝道:“賤人,還不滾過來!”
“高郎,他、他發現了我們的事,我若過去,肯定會被他活活打死的!你說過要帶我走的,我們現在就走好不好?”女子一縮脖子,小鳥依人般藏在高興身後,語音淒哀而顫抖著說道。
“你這賤人,今日還想走嗎?”本就怒火噴張的駱炳聞言再也按捺不住,大聲咆哮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今日咱家要將你們碎屍萬段!來啊,給我將這對狗男女抓起來!”
“是!”駱炳身後的七八個家丁頓時如狼似虎地向著高興撲來。看著在五大三粗的家丁麵前顯得單薄的高興,酒樓中的眾人非但沒有抱以同情,反而齊聲喝彩,拍手稱快。
“駱炳,你若敢動本公子一根毫毛,我叔父安德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高興不由退後了一步,有些色厲內荏地說道。
“安德王殿下怎麼可能有你這種侄子,想要咱家放過你,妄想!上,給我狠狠地打,隻要留他一口氣在就行!”駱炳頓時大笑起來,高興此時孑身一人,並無王府護衛隨行,眼中更是帶有畏懼之色,怎麼可能是王爺的侄子?
可惜駱炳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人的算計。高興身邊的護衛早在女子進入酒樓時便悄悄散了開去,不見人影,而這女子眼中更是閃爍著得逞的欣喜。
“滾開!”高興猛然操起身邊的凳子,用力拋向七八米外的駱炳。
高興什麼身手,這麼近的距離根本不會落空。雖然七八名家丁想要阻攔,但他們的手甫一接觸到凳子,身子便被距離帶的踉蹌著後退,口中慘叫連連,而凳子的軌跡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碰!”
凳子砸在駱炳的臉上,頓時來了個滿麵桃花開。駱炳頓時慘叫一聲,委頓在地。
“跑!”高興一把抓住身後女子的手,衝開身前驚呆的家丁,猛然向樓下衝去。
“別讓他們跑了,快追!”駱二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主子,愣了片刻,見高興就要下樓,頓時失聲怒喝道。
眾家丁紛紛轉身,爭先恐後地向樓下追去,口中不斷咒罵著。
“高郎,慢點,我跑不動了!”才出了酒樓,那女子便皺著眉頭,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我帶你!”高興輕輕一拉,一把將女子夾在腋下,寬大的手掌浮在女子飽滿的胸膛,嘴角噙著冷笑,不緊不慢地跑著,任由身後的追兵憤怒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