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這麼或站或坐,各自轉換著心思,但屋內卻有一種異樣的曖昧氣息在彼此間蔓延。
“時間不早了!”看著局促不安的章蓉和張麗華二人,高興突然開口道。
章蓉心中跳了一跳,感覺到臉頰越來越紅、越來越燙,身子也軟綿綿地幾乎站立不穩,她深吸口氣,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瞟了高興一眼又飛速移開,強自鎮定地道:“夫君,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切身告辭。”
說著,章蓉便要 離去,張麗華卻是再也無法保持鎮定,麵紅如血地看了高興一眼,急惶惶地留下一句“夫君晚安”便向門外躥去。說起來,她雖與高興有過夫妻之實,但相處的日子卻短,一想到男女之事,尤其是在師父麵前,便羞得麵紅耳赤,見章蓉要走,她也不敢再留。
“碰!”
張麗華放心亂跳,神思不屬,一不留神卻是撞在了人身上,她正要直起身來,卻感覺耳邊傳來一股濕熱的氣流,接著便聽見高興溫暖的聲音:“麗兒,今夜便留下來陪我吧!”
張麗華芳心一顫,所有的力氣便化為烏有,身子軟綿綿倒在高興懷中,星眸半睜,鼻息咻咻,卻是已經動情。
章蓉見高興神情地望著張麗華,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失落,便要悄悄出門,卻突然感覺一條有力的臂膀閃電般環在了腰間。
迷蒙中,章蓉看了一眼張麗華通紅的俏臉,後者也正看向她,彼此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羞意,遂飛快地閉上雙眼,芳心卻跳動得愈發劇烈,小腹間升騰而起的燥熱卻是越來越盛。
“蓉兒,麗兒,我愛你們!”
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翌日清晨,當高興神清氣爽地來到飯廳時,溫柔的武順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早飯,而美麗的武照也出現在此處,與往常相比,武照此時臉上去了一分清冷,多了一分溫柔,倒是增色不少,隻是看著高興的眼神透著絲絲不忿。
高興皺了皺眉頭,並未在意,而是笑著道:“照兒,在府中可還住的習慣?”
“哼!”武照冷哼一聲,有些咬牙切齒地瞪了高興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照兒,怎麼對你姐夫如此無禮?”武順端著一碗粥走進來,見武照如此模樣,不由微蹙蛾眉,嗔怪地看著她,臉色微沉地道。
武照額頭的青筋跳了幾跳,似乎想要出言辯駁,但看著武順眼中似是請求,似是責怪的目光,心中沒來由一軟,不情不願地衝高興道:“姐、姐夫。”
乍聽這一稱呼,高興險些跌下椅子來,有些震驚地看著武照,幾乎不敢置信。要知道麵前坐著的可是大名鼎鼎的女皇,那可是連親生女兒都能掐死的狠角色,殺伐果斷,什麼時候會屈服他人。
見高興如此,武照心中身為憋屈別扭,眼中不由射出一縷寒光,雙拳攥得緊緊,恨不得抓起桌上的稀粥扣在高興臉上,已泄心頭之恨。
“嗬嗬。”眼見武照氣歸氣,最終未發泄出來,高興頗有些奇異地看了武順一眼,這才笑著道:“照兒,你我如今也算一家人,以前的些許誤會便就此一筆勾銷吧!”
“是啊,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武順連忙搭腔道。
她雖然性子柔弱,但也是冰雪聰明,自然看出高興與武照關係不睦。而昨日武照也說了她如今投身拜月教的事情,雖未說曾與高興生死相搏,險些一命嗚呼,但武順想及高興與拜月教的糾葛,自然也明白一二。
武照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也不知是同意還是否定。就在這時,武順有些奇怪地問道:“夫君,蓉姐姐和麗華妹妹呢,怎的不見她們?”
“她們才睡下不久,怕是要晌午才能起來。”高興隨意答道,端起稀粥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武順先是一呆,繼而便明白了什麼,俏臉不由一紅。武照未經世事,反應慢了一些,待見武順臉色變化,心頭也是了然,不由暗啐了一口,低罵一聲“下流”。
高興六識何其敏銳,然他卻是充耳不聞,反而有些得意地向著武順笑笑,直叫後者麵紅耳赤,羞不自抑。
瞧武順羞澀的模樣,再念及夜間章蓉討饒,說自己借機“報仇”的話語,高興心情更是暢快起來,稀裏嘩啦便將麵前的飯食一掃而盡,看得武照目瞪口呆之餘也是大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