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知死活!”
武照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抹煞氣,斬魂劍“鏗鏘”一聲出鞘,如奔雷般斬下,在空中劃出一道匹練般的劍芒。
“叮!”
一招封住章大的攻勢,武照並不停留,手腕輕顫,斬魂劍如有靈般,在空中抖出朵朵劍花,美麗卻是殺機四伏。武照心情本就不好,這章大又抗令不尊,更是讓她心中惱恨,是以武照此番便存了立威泄憤的心思,出手之間沒有絲毫留情。
章大咆哮連連,目眥欲裂,但他的武功不過與護法趙子銘不相伯仲,卻差了武照一籌,而武照修煉《飛星逐月》,無論是身法還是劍法都是當世頂尖,故而在武照那宛若行雲流水,水銀瀉地一般的攻擊下,章大也隻能左支右拙,處於下風。
“兄弟們,章大兄弟違抗教令,背叛師門,其罪當誅,大家一起上,殺了他們,以正視聽!”就在武照和章大纏鬥在一起時,剩下的拜月教章家弟子中終於有人振臂高呼道。
這些人雖然受過章家的恩惠,但也是拜月教弟子,如今章家首腦悉數斃命,他們又怎敢為坑教令,又怎麼會自尋死路。是以當有人把劍衝向章大幾兄弟時,剩下的人也紛紛出手。
見武照去而複返,三千土匪可謂是膽戰心驚,再見拜月教發生內訌,他們更是麵麵相覷,進不知殺誰,退又不敢,一時之間便安靜地站在後方,落為這方戰場的看客,隻是他們的心情卻是沒有絲毫的喜悅與放鬆。
當拜月教陷入混戰時,蕭淩和金王也十分默契地脫離了戰鬥,金王與火王土王彙合,蕭淩則回到了高興身邊。
“大人,你怎麼樣?”蕭淩的臉色依舊冷峻,隻是看向高興的眼神多了一絲暖意。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紊亂,眉宇間也隱隱有些疲憊。殺手追求一擊必殺,尤其是對爆發力要求甚高,蕭淩先是突襲斬斷章崇的手臂,又與金王一場生死酣戰,體力與真氣消耗自然不小。
高興搖頭,焦急地說道:“不用管我,你快幫我把師父體內的異種真氣除去!”
“是。”蕭淩答應一聲,深吸口氣,略微平定紊亂的氣息便準備動作,玉清道長虛弱的聲音卻突然響起:“興兒,為師還撐得住,強敵在前,你們要節約每一分力量。”
“師父,徒兒心中有數,您不必擔心。”高興聞言寬慰一聲,然後衝蕭淩低喝道:“開始!”
蕭淩做事一向幹脆利落,是以高興話音方落,他那寬厚堅實的手掌便貼在了玉清道長的後心,溫和而充滿生機的長生真氣源源不絕地自他體內湧入玉清道長的體內。
得到長生真氣的滋潤,玉清道長萎靡的精神頓時一振,她那幹涸的經絡頓時如久旱逢甘霖,煥發出勃勃的生機,而損壞經脈傳來的痛楚減輕了不少。
金王以金為名,不僅因為他一雙手掌堅硬如鐵,鋒銳似刀,更因為他所修煉的真氣特性,這種真氣銳氣逼人,擁有非常可怕的破壞力。
以玉清道長的功力,承受同級高手三成的力量斷不會受如此重傷,實在是她為了誅殺章崇體內真氣損耗巨大,而金王的真氣又實在詭異難纏,體內經脈多處被撕裂所致。
蕭淩的內力雖不及玉清道長深厚,然而長生真氣卻對療傷有奇效,有了它的加入,金王殘留在玉清道長體內的真氣頓時如遇到了克星般,冰雪消融迅速消散。
就在拜月教陷入混戰,蕭淩為玉清道長療傷之時,高興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金王身形如電,眨眼間便穿過紛亂的戰場,出現在高興的麵前,土王和火王也在這時聯袂出現在高興身後,三人將高興一行八人團團圍住,渾身氣機更是緊緊鎖定在高興身上,尤其是火王,眼中更是殺意湧動,一臉惱恨。
“高公子,隻要你肯交出《長生訣》,我們便不插手你與拜月教的恩怨!”土王肥胖的臉上掛著勝券在握的篤定笑容,語氣淡淡地說道。
此時的火王看上去有些狼狽,蓬頭垢麵,臉色蒼白,衣衫淩亂,尤其是兩條袖子更是不見了蹤影,裸*露出火王一對健碩的手臂,不過卻也是血跡斑斑,滿是劃痕。
火王好鬥,尤其是一雙鐵臂更是威震江湖,然而方才的交手,他賴以成名的鐵壁卻在高興的劍下化作碎片。火王的一對鐵臂本是隕鐵打造,花費了好大的心血,如今為高興所毀,心中對高興的憤恨自然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高興一怔,訝然道:“閣下,天下皆知《長生訣》為司馬複所得,你似乎問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