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你這卑鄙老兒,隻會背後傷人,真令人不恥!”高興手中動作不停,口上同時怒罵著,語氣中滿是鄙夷嘲弄的意味。
“成王敗寇,高興小子,隻要你交出孔梓煙,然後乖乖跟老夫回天道宗,今日我或可饒你一命!”雲飛手中的攻勢分毫不亂,對於高興的譏諷也是毫不在意,反而笑著說道。
雖然如今雙方還未決出勝負,但在雲飛看來,他們卻是勝券在握。隻要他拖住高興,高寶寧就有時間完成合圍,到時候高興就是插翅也難飛。
“好你個不知羞恥的老兒!”高興暗自咒罵,眼中殺機大盛,身上那猶如實質般的殺氣洶湧澎湃地向著四周席卷而去,使得雲飛心中暗驚,麵色也不由嚴峻了些。
“雲飛老兒,據說你弟弟雲蕭乃是天縱之才,是天道宗的數百年的最優秀的弟子,無論是武功還是文采你都難以望其項背,所以你心生妒忌、怨恨,這才使用奸計,迫使雲蕭與百花宮淩素心結為夫妻,招來殺人之禍啊!你這招借刀殺人的計策可真是高妙,隻可惜為何你卻依舊未能成為天道宗的宗主呢?”
“高興小賊,你休要血口噴人,汙蔑老夫!”聞聽此言,雲飛本來還滿心歡喜的心情頓時被破壞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憤怒與屈辱,他那本來還算平靜的麵容驟然變得猙獰起來。
高興卻是對雲飛的怒斥置若罔聞,自顧說道:“孔梓煙堂堂天道宗少宗主,為何會無故叛宗?世人皆說孔梓煙投靠了我高興,為何本公卻從未見過她?莫不是雲飛你對天道宗宗主之位覬覦之心不死,早已將孔梓煙暗地殺害,然後嫁禍與本公?”
高興嘴角掛著森冷的笑容,右手穩若磐石,手中的長劍亦是揮灑自如,“你這老兒,當真是卑鄙無恥,虛偽至極!想雲蕭前輩一世英明,怎會有你這麼個齷齪不堪的兄長?當真是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放屁,放屁!你這信口雌黃的小兒,今日老夫定要將你碎屍萬段!”雲飛氣的暴跳如雷,雙目血紅,麵容扭曲,整個人便似暴怒的雄獅,逐漸陷入了瘋狂之中。
“小賊,受死!”怒吼聲中,雲飛手上的劍勢陡然一變。如果方才他的劍勢攻守兼備,連綿不絕,如網一般,越收越緊,那如今他的劍勢卻似是驚濤駭浪,大開大合,充滿了暴戾,激進有餘,退守不足。
高興嘴角輕輕一揚,毫無畏懼的迎上前去,深邃的雙眸沉寂一片。
便在這時,高寶寧與高興的一千騎兵也終於短兵相接。狹路相逢勇者勝。盡管燕軍有高寶寧帶領,但論及氣勢他們與高興一方依舊差上不少。是以雙方甫一接觸,高寶寧一方前衝的勢頭便被對手生生遏製住,更有數十騎兵當場便被撞得跌進了人群,引起一片騷亂。
“捉了高寶寧,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騎兵師的厲害!殺!”盡管沒有高興指揮,這些久經戰陣的騎兵依舊勇猛難當,便似一頭頭虎狼一般衝進嚴軍之中,瘋狂地殺戮起來。
“好賊子,休得猖狂!”
眼見己方死傷不少,高寶寧頓時怒火衝天,厲吼一聲,手中長劍一擺,用力將身前對手劈來的鋼刀架住,然後手腕連顫,長劍頓時在對手的鋼刀上連續撞擊了數下,瞬間的爆發力頓時將後者手中的鋼刀蕩了開去,而這時高寶寧則趁勢將長劍向對手胸膛刺去。
那士卒雖然也是以一當百的勇士,但又哪裏是高寶寧這等高手的對手,一時不查便被高寶寧抓住了破綻。眼見就要被高寶寧刺中,這士卒眼中閃過一抹瘋狂,左手探出,競向著高寶寧手中的長劍抓去,右手的鋼刀則竭力斬下。
“哼!”
高寶寧冷哼一聲,右臂又加了一分力氣,刺出的長劍速度倍增,眨眼間便到了那士卒胸前,即便他有同歸於盡之心,高寶寧又如何會叫他得逞?
然而就在那士卒即將斃命之時,突然有一柄利劍斜刺裏刺出,堪堪攔住了高寶寧的長劍。
“什麼人?!”
高寶寧麵色微變,沉聲喝道。
“殺你的人!”隨著這聲音,一個渾身黑衣的男子突然擎劍刺出,淩厲的劍氣讓高寶寧心中頓時一凜,不敢怠慢,忙揮劍迎上。
就在東麵高興與高寶寧一方纏鬥一起時,營地西側突然衝出一群騎兵,毫不猶豫地向著數百米外的騎兵衝去,看他們那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模樣,人數竟有不下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