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雪國。
一如往昔,日出而作,夜降而伏。
琴竹的生活很樸素,每天都往來於藥園之中。這種日子,寧靜致遠,是琴竹最喜歡的。
而在長琴宮內,除了琴竹之外,便隻有兩名宮女在照顧著琴竹的生活起居,除此之外,很少有人來。蒼雪皇帝國務繁忙,要批的折子每天都一籮筐一籮筐的,也很難抽出時間來看琴竹;而蒼雪太子身為儲君,也在逐漸接手管理一國,正是需要立下威望的時候,也很難來看她。
如往日,琴竹在藥園之中培養著藥草,看著藥圃之中嫩綠的苗子,琴兒心中一陣又一陣欣喜。她並不知道,在藥園之外,很早便是站著一個人了。
等到琴竹從那些藥草身上收回目光的時候,擦著額頭上香汗的時候,便是注意到那道身影,白嫩柔滑的小臉頓時飄出幾朵淡淡的紅霞,笑著呼喚一聲,“哥!”
冰玄竹一身銀鎧,背後兩柄如冰晶所鑄的銀槍,他身材高大,站的十分筆直,如一柄蓄勢待發的劍,有軍人的鐵血之氣,帶著凜然寒意與厚重,鬆軟的頭發披散著,他鼻梁挺拔,目光幽邃如黑洞,他長得帥氣極了,哪怕麵無表情,都能引得宮中宮女頻頻回頭,然後羞紅著臉離開。
看著藥園之中那些剛剛冒出嫩芽的靈藥,冰玄竹感到一陣驚奇,當初琴竹說要栽培靈藥的時候,他並沒有放在心裏,隻是單純地認為隻要她喜歡,哪怕養不成,也可以當作消遣,不用每時每刻那般無聊地待在宮中,當初甚至還開玩笑稱若是栽培成功,便送他幾株,現在看來,那幾株藥草似乎還真有著落了。
走出藥園,還沒等冰玄竹說什麼的時候,琴竹便是伸出小手,推著冰玄竹離開,嘴裏還嗔怪道:“哥,你渾身煞氣的,會傷到那些小靈藥的,離遠點。”
對此,冰玄竹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生氣,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基本每次來得時候,都會被琴竹趕跑。
距離藥園有段距離的時候,琴竹方才抱著冰玄竹的胳膊,露出嬌俏笑意,問道:“哥,你怎們有時間過來?”
冰玄竹輕輕一笑,伸出手,冰涼的鎧甲抹過琴竹的額頭,拭去她額上香汗,嗔怪道:“都說了不要累著自己了,這些小事,便讓其他宮女做便可以了,何必事事親臨?”
琴竹搖了搖頭,很認真的道:“靈藥通靈,那些丫頭都有些笨手笨腳,會傷到靈藥的,等我教會她們的時候,才能下來幫我。”
冰玄竹無奈,他是怕琴竹的身體吃不消,畢竟大病初愈,身體還有些欠妥呢。
“哥,來,我給你倒杯我自己發明的花茶!”琴竹嬌俏一笑。
“不了,”卻不想,冰玄竹卻是抓住琴竹的玉臂,笑著阻止,“我此次過來,是來跟你道個別的。”
“道別?”琴竹一愣,沒有反應過來,“哥,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要去哪裏?”
“我本為蒼雪國的儲君,我身上的事情之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冰玄竹笑道,“在以北之處,也就是冰荒城,那裏似乎出現了****,父皇派我前往。”
琴竹聞言,俏臉有些焦急與擔憂,“哥,沒危險吧?”
冰玄竹輕笑一聲,“你哥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情,與我而言,不過是小事,你便無須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