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嘖嘖兩聲,心說有種你自己去打探啊,這傲嬌樣子你敢在君淩麵前擺出來?

答案自然是不敢。

不過,讓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徐帆的電話打過去響了兩聲就被掛斷了,兩人麵麵相覷,一時間臉上紅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依次閃過。

慕少成:“你不是說人家對你很好嗎?現在連電話都不肯接你的。”

“……”徐帆臉上沒麵子,也跟著哼了一聲,“說的好像你的臉有多好使一樣,有能耐別囚禁人家啊?”

相互攻擊了兩句,兩人都靠著座椅不再說話了,答案無疑是君淩已經回到君家了,心裏不再擔心,索性也不再著急了,一路慢悠悠的開著車子朝別墅去了。

君淩不想跟父親說自己被慕少成囚禁起來了,老人家會擔心,所以隻說自己去別的地方玩了幾天,君曜便沒再多問,反倒是君珩和君衍也反常的沒有多問。

吃了點東西,君淩累的很了,就上樓睡了。

重新回到家裏,卻有一種很意外的感覺,就是在這裏沒有在那裏睡的好,君淩心驚肉跳的覺得自己快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早晨醒來的時候更加堅定了要離婚的決心。

她的腿並沒有完全好,一下子走了這麼多路造成的後果就是第二天她一下都不想動,跟醫生溝通之後也建議她臥床休息幾天。

君淩默默的在心裏又把慕少成問候了幾遍,這才憤憤然的躺在床上。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君淩看著那串熟悉到倒背如流的數字,心裏一陣煩躁。

“你還想做什麼?”

“如你所願,今天下午三點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我們離婚。”

冰冷無情的聲音傳到到內心的那一刻,君淩的心都涼了,如果在此之前算是滾燙的心初涼的話,那現在就已經結成了冰,如數九寒冬裏結冰的湖,那瞬間凍結。

手機在手中脫落,君淩不知道自己怎麼掛斷的電話,離婚是她提出的,但是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在聽到他同意的這一刻會這般難過不能自已。

閉了閉眼睛,她身子軟軟的倒在床上,怔怔的看著房頂,心裏酸甜苦辣什麼滋味都有。

她躺了一會兒,忽而覺得鬢角濕濕的,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流了滿臉的淚,為什麼哭呢?還有什麼好哭的?

君珩沒想到自己一開門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君淩,他嚇了一跳,快走幾步將妹妹抱進懷裏,“淩淩,跟哥說,你怎麼了?”

君淩搖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仿佛喪失了語言功能,除了搖頭,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或許,等到淚水流幹就再也不會流了吧。

整整一個上午,君珩不管怎麼問,君淩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把君珩心疼的不行。

下午一點多,君淩看著滿臉擔心的兩個哥哥說:“哥,不要再針對慕成集團了,不管他做什麼,我們也不需要這樣做,有合作就合作,沒合作就各走各路,慕成集團也好,慕家也好,等我今天回來,就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

“淩淩你要去幹嘛?”

君珩擔心的不行,見了慕少成兩次,結果一次徹夜未歸,一次幹脆就失蹤了好幾天,君珩都覺得慕少成危險係數太高了,自己的妹妹不可能玩的過慕少成。

但君淩很堅持,讓小包開車送自己到民政局,她拿著兩人擬定的離婚協議,下午兩點半就往民政局去了。

君淩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來民政局的人格外的多,找了半天連個車位也沒有找到,她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三點了,擔心慕少成等急了,離婚的事情再次成為泡影,君淩索性對小包說:“你去外麵等我吧,在這裏應該不會有事。”

車子不能隨便停,小包也隻能讓君淩先下車,自己停好車再過來找她。

君淩聽了就下了車,一級一級的拾級而上,君淩心裏複雜極了,結婚的時候她和慕少成並不相愛,這段婚姻別說慕少成,就連她也不看好,本以為會相安無事的度過兩年到時候離婚就可以了,沒想到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心裏難過的她沒有想為什麼一直堅持不肯離婚的慕少成會突然跟她離婚,也沒有想過慕少成是怎麼說服了慕夫人,身體的疲憊加上心裏的難過,讓她根本還來不及尋找慕少成,就覺得身體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她騰空而起。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君淩有些摸不著頭腦,她眼前仍然是黑的,不過君淩能察覺出自己沒有被帶著眼罩,所以,得出的結論就是這裏本來就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