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冥思苦想大半天也沒能想到慕少成囚禁君衍的目的,直到最後徐帆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那人是誰,便問:“你說的到底是誰?”

“小F。”君衍冷冷的說。

這下徐帆覺得慕少成的嫌疑更重了,他當年離開的時候帶著小A他們一起走了,小F也在其中,不過,尼瑪為毛要囚禁君衍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站起身來往外走,“我去問他。”

如果是慕少成做的,徐帆晃了晃自己的拳頭,那自己可真不會手下留情。

剛走沒幾步,徐帆被攔住了,君衍的聲音聽起來低沉又冷漠,“都過去了。”

“你……”徐帆看著他直皺眉,再怎麼過去了該說清楚的也要說清楚,雖然他知道他在心疼慕少成現在和君淩在一起,他們的逼問很可能傷到君淩。

“都過去了。”拳頭被人握住,是瘦的隻剩下一張皮的手,讓人心疼。

徐帆不由想起他的身體,也是那樣受,好像除了骨頭便沒有什麼了。

“我們回家吧。”徐帆說。

君衍沉默的點頭,幾個月以來兩人終於不再以醫院為家,回了他們的那個小公寓。

公寓不算亂,因為君衍經常會回來就順便整理一下,隻是缺少一些蔬果,索性回來的路上買了一些,否則兩人隻能吃空氣了。

君衍在廚房燒菜,徐帆站在門口看著他,君衍做好一盤,他就端出去一盤,誰也不說話,直到徐帆終於忍不住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

腰似乎比女人的還要瘦一些,衣服買最小號還是穿起來空蕩蕩的,徐帆心裏難受,他張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兩人差不多的身高,不過君衍現在看起來比他瘦弱了很多。

他從他的襯衣下擺裏摸進去,手進被人攥住了,男人的氣息不太穩,把他的手從肚子上拿開,“別鬧。”

徐帆無語的罵了一聲,天知道,他隻是想丈量一下他到底有多瘦,再純潔不過的想法了!

“不如我們出去玩一段時間?”徐帆提議。

君衍翻炒著鍋裏的菜搖了搖頭,“在家就挺好。”

“可我想出去散散心。”

“身體還沒好。”又被拒絕了。

徐帆哦了一聲,覺得這男人越發難搞了,心裏想什麼完全看不出來。

午餐過後,兩人一起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怎麼上了床的,靜靜的躺著,誰也沒有說話,拉好的窗簾遮住漫天陽光,房間裏昏暗極了。

徐帆忽然轉過身握住他的手,“還在想?”

君衍又搖了搖頭,忽然撐起身子,他看著他,有種居高臨下的樣子,“不是慕少成。”

“嗯?”他的眉心被疙瘩覆蓋了。

君衍用力的回握住他的手,“你說的對,慕少成沒有原因。”

“那……”

“我擔心他身邊仍然有人對淩淩不好,我們不能出去。”

“……”

徐帆猛地坐起來,大大的罵了一聲靠,又不是語言功能喪失了,早解釋了不就完了?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把他壓下去,攥著他睡衣的領子。

君衍瞪著一雙無骨眼,好像再說我做了什麼嗎?

徐帆便挫敗的低下頭來,埋頭在他的肩膀上,除了歎息,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君淩的勸說之下,慕少成還是將白詩雨送進了監獄,至於藍宇,君淩沒有提,他是怎麼解決的,君淩也沒問。

君淩是出院之後身體的不正常才表露出來的,那是一個晚上,茆茆被君珩接到君家去了,隻有她和慕少成在家,晚餐後慕少成在廚房裏忙活,她看了會兒電視,覺得有點熱,她跟慕少成說了一聲便上樓洗澡去了。

胸口的傷已經結痂了,隻要定時回去複診,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微涼的水從身上澆下來,君淩感到一絲絲慰藉,衝了澡她從書架上拿了打印出來的成稿翻看自己寫的劇本。

其實她很少回頭翻自己寫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一次成稿,不過,慕少成很有興趣拍出來,為了不鬧笑話,君淩決定再翻翻看。

看了沒幾分鍾君淩便覺得有些不對勁,身體還是很熱,像有小東西在身體裏慢慢爬出來,很熱,很癢。

她一下子愣住了,這種感覺她曾經有過一次,是那一次喝醉被人下藥的時候,她差點自己給自己打了鎮定劑。

慕少成給自己下藥?

她瞪著眼睛抓緊了床單,兩人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慕少成決不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君淩這一點還是有自信的,那自己什麼時候吃了這種藥?

沒等君淩想明白,從身體裏湧出來的火熱讓她承受不住了,踉踉蹌蹌的往洗手間走,她想再洗個冷水澡或許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