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幾聲,刺耳的聲音響起似乎是皮包在地上磨過的聲音,裏麵嘩啦嘩啦的,不知道裝滿了什麼沉重的東西。
毛毛挑了挑眉,他剛才趁著已經醒來的時間,檢查過了,身上除了自己的一身衣服和,兩根繩子之外,什麼都沒有。
然而,他卻並不慌張。
金屬摩擦之聲再次響起他抬眼睛望過去,但是雨手裏拿著幾支刀子?似乎是錚亮錚亮的手術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挑挑揀揀似乎在猶豫到底用哪一個好?
“你要用手術刀殺我嗎?”
能行稚嫩的聲音,聽起來還甜甜的,可是,並不足以打動她的心。
看到茆茆那張臉,白詩雨就覺得自己最惡心的事情發生了。
她討厭茆茆,怨恨君淩,仿佛這輩子所有的屈辱都是他們兩人給的,她費盡心機都不能爬上慕少成的床,君淩卻能輕而易舉生慕少成的孩子,為什麼老天為什麼這樣不公?
若說愛她自認為,自己比君淩要深愛慕少成,然而為什麼慕少成不愛她?
但是,她並不懂得,愛不是交換,並不是你愛一個人那個人也一定愛你。
她擺弄著一把又一把的手術刀,各種型號的都有,各種形狀的都有,甚至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手術錢,縫合針。
她看了茆茆一眼,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極了君淩,好像就這麼淡淡的看著她就能將她一切的想法收於眼底,了然於胸。
就是這樣的淡定讓她恨極了君淩恨極了茆茆。
在他們的眼裏,好像他就是一個跳梁小醜一樣。
經曆過監獄裏那一場如餓夢般的逼問之後,對待茆茆她已經完全不像是對待一個孩子一樣了,她完全把他當成一個成年人來看待。
“害怕嗎?”她輕輕地問,似乎像是惡魔在一瞬間的好心發作,她似乎努力的讓自己表現的良善些,不管再怎麼樣這個孩子也是慕少成的兒子,這一點讓她又愛又恨。
可是,這一刻她不會手軟。
看了一眼似乎沒有什麼反應的手機,仿佛她發的那些消息打的那些電話,都像是泥牛入海永無回應。
她勾起唇角輕輕的笑了笑殊不知自己的笑容在茆茆的眼裏看起來那樣醜惡,“看來君淩並不在乎你呢,你看我給他發了那麼多消息他都沒有回應過。”
他將手機,放到茆茆麵前,讓他看清楚,上麵的話和君淩跟慕少成的回應,可是,她發的消息眾多,一句回應都沒有,可笑又可悲。
茆茆輕輕的笑了笑,她諷刺地看了他一眼,“這是我爸爸的手機吧!看來他連回複你一句都覺得多餘。”
本是孩童稚嫩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卻有幾分小惡魔的樣子,仿佛一隻小手兒,抓著她要深入地獄一般。
最後一點良心用盡,白詩雨的臉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她不許,不許任何人說,慕少成不在乎,她不許任何人,這樣詆毀她和慕少成的感情,隻是她卻不知,人家說的都是事實。
“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她冷冷說著,似乎終於選擇好了一樣,用力的將手機甩了出去,而反手拿出了一把錚亮錚亮的手術刀,約三四寸長一指多寬,錚亮的刀刃在陽光下刺眼的很,他看著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如同小時候,君淩童話故事裏給他講的女巫婆一般,瘋狂,沒有理智。
“我也沒想過你會放過我。”
茆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角的冷意泛起,如同淬了冰,寒風凜冽。
他撐著椅子的扶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那椅子出乎意料的脆弱,晃晃悠悠地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似乎是和這個房子一樣的年紀以及家裏同樣的,其他家具,這裏偏僻陰冷,想要等別人來就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他一定要自救。
就在白詩雨朝他走過來的時候,茆茆身子一偏迅速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手腕翻了翻不知為何綁在他手腕上的,繩子,迅速地脫落下來。
“想跑,不可能。”
如果說白詩雨剛剛還有一點點的同情憐憫之心,現在他已經完全進化成了一個沒有理智的,充滿仇恨的動物,她瘋狂的看著茆茆,手持著手術刀,大步的朝他追過來。
忙完回頭朝他嘻嘻一笑,若在平時調皮可愛的樣子很是讓人喜歡,可是這一刻這動作無疑惹火了白詩雨。
果然是君淩生的好兒子,跟她一樣惹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