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靜靜的看著她,手指憐惜的抹掉她掉落的淚珠,“對不起。”

多麗絲搖搖頭,感情也好,婚姻也好,其實,除了這段迷茫,他也沒做錯過任何事,沒有出軌,也沒有家暴,隻是,感情需要有人主動,而她,成了主動的那一方。

這無法怨天尤人,都是自己的選擇,索性,她等到了。

“我們回酒店吧。”

多麗絲站起來,君珩隻能跟著走,不過,她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抹去,這讓他多了幾分擔心。

兩人說好,在酒店裏的視乎就把手銬解開,但多麗絲不能離開君珩的視線範圍,出門就一定要把手銬帶上。

多麗絲沒辦法,第一次發現自己根本拗不過君珩,他強硬起來的時候幾近偏執。

剛回到酒店就接到君衍的電話,問他找到多麗絲了嗎?

君珩溫聲回應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多麗絲撇撇嘴,慢斯條理的擺弄著桌上的酒。

法國人用餐很將就,光是吃開胃菜、吃正餐都會配各種不同的酒,多麗絲一直很有興趣。

她趴在桌上淺淺的抿了一口白葡萄酒,旁邊還放著一瓶白蘭地,還有香檳等等。

君珩靠在一旁的沙發上靜靜的充當背景,不知道這會兒多麗絲在想什麼以及為什麼要喝酒,不過,既然家裏有一個人喝酒了,另外一個就要保持清醒。

於是,他很乖的坐著,隻是目光時不時的撇過她。

房間裏安靜極了,連電視都沒有開,或許隻有街道上的車流成為房間裏唯一的聲音。

兩個小時後,君珩抱起已經醉在地上的女人放到床上,她喝的很多,這會兒已經睡著了,君珩撥掉她身上的衣服,又找出睡衣來給她換上,輕輕的將她按進自己懷裏,一下一下的拍著,自己也睡了。

心裏很難過,看過男人買醉,也看過女人買醉,可以前看到君淩喝醉的時候他會很無奈,會心疼,卻不會手足無措。

呼吸之間有淡淡的酒氣傳來,但並不難聞,他喉頭動了動,忍不住上前擦過她的唇瓣。

他的舌尖淺淺的描繪著她的唇形,淺嚐輒止便再次將她按進懷裏。

這一刻,君珩才突然明白,愛一個人你是對她有欲望的。

原來,真的是這樣。

他緩緩舒了一口氣,關掉房間的燈,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多麗絲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有父有母,不過,他們對自己很差,爸爸愛賭,媽媽愛打牌,兩人輸了錢便對她非打擊罵,厲害的幾次都差點把她打死了。

鄰居看不過去終於報了警,然後她被送家裏送到了孤兒院,從那之後,她便不再有父母了,可是,也沒人打她了,修女會教她功課,會教她唱歌,後來她慢慢上學,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個黑發男子,他冷漠如霜,世界裏隻有他一個人,眼睛裏誰也看不到。

她拚了命的追逐嗎,可是,他卻不想回頭看他一眼。

直到有一天,終於忍不住歇斯底裏的在他麵前大叫,“為什麼看不到我?為什麼要漠視我?'

他卻忽然笑著擁她入懷,“因為我擔心隻要我一回應你便離開了。”

她猛然驚醒,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了,睜開眼睛的時候正看到君珩擔心的看著自己,見她終於醒來立刻問道:“怎麼了?做什麼噩夢了?為什麼一直叫個不停?”

“我……”

她恍然間住了口,愣愣的看著他,不知所措。

“怎麼了?”雙手捧著她的臉,他專注的看著她。

她一顆心砰砰跳的飛快,臉好像不由自主的發起燒來。

“一直這麼看著我,好嗎?”

“好啊。”

她一下子鑽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他,這一次,她是真的不想放開了,永遠也不想。

如果說夢中他說擔心自己一回應她便離開了,可是,她如今也是這樣,擔心自己隻要一說實話,他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