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香火鋪,周晨陽的臉頓時更喪了:“我不知道,我就是從同學家寫完作業,鬼使神差的就走進去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等到我清醒的時候,手裏已經拿著那個木吊墜了。”說道木吊墜他的神情陡然變得猙獰起來:“那東西簡直就是萬惡的源頭,都怪它,都是因為它!”
說道最後他幾近癲狂,恨不得將那木吊墜捏碎一樣,但是歸尚玄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隻是看著周晨陽:“你故意將它放在床底下,是想引誰過來?”
我不由一愣,那木吊墜竟然是周晨陽放的嗎?
周晨陽聽到歸尚玄的話,立刻睜大了眼睛看著歸尚玄:“我之前就看到你們了,我知道你們都是厲害的人,所以求你們救救我。”
我頓時明白過來,看來之前周晨陽雖然被抽了魂,但是還有記憶的,知道我們跟亮西服他們之間有過打鬥的。
歸尚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周晨陽,周晨陽似乎有些怕他,一個哆嗦看著歸尚玄:“我說的都是真的!”
歸尚玄淡淡的揚起了嘴角:“沒有人說你在說假話。”
他這麼一說周晨陽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歸尚玄卻淡定了起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周晨陽猶豫了一下還是講了起來。
那天從同學家走了出來,忽然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怎麼就來到了那家香火鋪,進到裏麵之後,那個精瘦的店老板特別熱情的免費送了他木吊墜。
他當時也不知道怎麼的,看見那一塊平淡無奇的木吊墜分外的對眼,好像他一直在找的,就是這麼一個東西一樣。
店老板跟他說這是合了眼緣啊,又不要錢,他當下滿心歡喜的就揣著吊墜出來了。但是走到半路上他就覺得而有些不對勁兒了。
他們家小區是新的小區,好多設施還在建設中,一到晚上就顯得有些荒涼。他下了公交車之後就覺得身後有些不對勁兒,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跟著自己一樣,他下意識的轉頭,結果什麼都沒有。
他想想今天渾渾噩噩的可能是有些發燒了所以幻覺了,繼續往前走,但是每走一步,就感覺到好像被人監視了一樣,他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起來。
陰霾的天空,昏暗的路燈,以及隱沒在黑暗之中黑漆漆的正在建築中的樓房,剩下的什麼都沒有。
他的心一下子就毛了,撒腿就要往家裏跑,然而他掛在脖子上的木吊墜的繩子卻猛然收緊,使勁兒的把他朝著後麵拽了過去。
他本身是朝前跑的,那繩子卻偏偏的把他往後拉,這一前一後的毫無征兆的拉扯,他險些就這麼背過氣去,一個腿軟直接就跪倒在地。剛一爬起來,他立刻伸手去摘那木吊墜,結果他剛一碰到手嗖的一下竟然就被紮出了血。
他大睜著眼睛看向了木吊墜,發現本來被磨的非常光滑的邊角,不知道什麼竟然起了倒刺,他這一下就是被倒刺拉出血的。
他整個人都惱怒了,大力的伸手去扯那木吊墜,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木吊墜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啪的一聲就拍在了他的臉上,隨即直接拽著他的脖子就往後走。
那力量非常的大,他來不及反抗,整個身子竟然就被拖著往後麵那一片正在建築的樓房靠近。他心道不好,努力想往前走,但是那種窒息的感覺讓他不由的就吐出了舌頭,翻起了白眼。
他畢竟是個沒怎麼吃過苦的孩子,掙紮了幾下就放棄了,認命一般跟著那木吊墜走。剛一走到牆根下麵,隻覺得後腦勺好像被猛擊了一下,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等到睜眼的時候就看到自己被關在了一間黑漆漆的後車廂裏。
這一看就是那種集裝箱一樣的貨運車,車裏麵隻有他一個,他手腳也都自由,立刻就想去開車廂的門。然而剛一碰到那門,啪的一聲,脖子上那個木牌陡然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臉上,就好像有一個中年漢子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一樣,他直接跌倒在地。
他不甘心,再次伸手去扯。可是怎麼扯都扯不下來,而就在他扯的過程中,他的後背陡然一陣發涼,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這密封的集裝箱裏麵簡直是憑空響了起來:“老實點,不然現在就把你分屍。”
那個聲音一聽就是個女聲,冷冰冰的就好像陰曹地府爬出來的惡鬼一樣冷冰冰的貼在你的後背,就等著一個不留神,直接咬斷你的咽喉一樣,嚇得他渾身僵硬的再也不敢動彈。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就聽到兩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之前出了點意外,老大說了以後抓到的人,先帶去給他看兩眼,沒問題了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