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我這才剛入門還不必要應酬到這個地步吧?”想想剛才忠伯介紹的那些人非富即貴的,一看就是齊瞎子讓忠伯把自己的人脈介紹給了我啊,可是我們才見過幾次麵,他何以對我如此信任?
忠伯聽到我的話,大約是猜出了我的心思,他笑了笑:“老爺做事情向來掐算精準,小姐你一看就是和善之人,自然信任。”
“忠伯你也是以貌取人嗎?”我笑了笑看著他:“也許我會突然之間變的很壞呢?”
“小姐玩笑了。”忠伯笑了笑,但是神情卻嚴肅了一分看著我:“老爺的卜算不會出問題,如果小姐你是不義之人,老爺算到了,也一樣會收你為徒,這是天意,忤逆不得。”
我愣住了:“明知道是壞人,隻要得到了啟示,一樣會收?”這不是明知道帶回來的是白眼狼卻還是要養著,然後等著他把自己吃掉嗎?
忠伯點了點頭:“很多東西冥冥之中注定,即便你拚盡了全力反抗,卻不知道,也許就連這拚命反抗也不過是老天爺局中早就設計好的一個浪花。”
他這麼一說我不由的愣住了,轉頭看著他:“這話說的好像以前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如果沒有遇到過的話,忠伯不應該發出這樣的感歎吧。
忠伯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老爺的眼睛就是因此而瞎的。”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我想到了之前郭安歌說過齊瞎子是不能撒謊的,包括剛才我跟著齊瞎子念門規的時候也念到了那句可以不說,但是不能胡說的規矩,實在是不明白我們的祖師爺是不是太耿直了些。
“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試探著看向了忠伯,忠伯搖了搖頭:“您今天剛過來,想必今天也是累了,先行歇息吧,明天我想老爺會告訴你的。”
他這麼一說我也確實有些累了,點了點頭就跟著他轉身進了別墅裏麵,他直接帶我來到了三樓,我就發現三樓竟然隻要兩個房間,但是兩個房間相距非常的遙遠。
忠伯推開門我不由的目瞪口呆,這華麗的裝修風格簡直就像是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啊。
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山下絢爛的燈光,也能看到星空上皎潔的明月,斑駁的樹影仿佛剪影靜默在黑暗中,偶爾有風吹過立刻隨風起伏,波瀾如同浪花一樣,不斷的來來回回。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景色了。
忠伯看我高興,跟我講了一下大概放東西的地方,本來想讓個下人來伺候我,但是我天生勞碌命啊,受不起那些下人的伺候,跟忠伯好說歹說,終於把那個下人請了出去。
寬大的浴室裏麵竟然還有電視,我不由的搖了搖頭看向了還蹲在浴池邊上,似乎有些怕水的哞哞,伸手撩起了水花就扔了過去,哞哞立刻就閃到了一邊,一雙大眼睛哀怨的看著我。
我惡趣味的笑了起來,但是笑著笑著就想到了歸尚玄,不由的歎了口氣哪裏還有泡澡的心情。
好不容易躺倒在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我抱著哞哞,看著它就忍不住想到把它送給我的歸尚玄,不由的歎了口氣:“不知道歸尚玄現在在哪裏,幹著什麼,有沒有想我呢?”
哞哞大睜著一雙眼睛看著我,輕微的晃了晃腦袋,我笑了起來,伸手將它抱得更緊了,隻有借著它當做歸尚玄還在我的身邊吧。
囹圄中,歸尚玄在房間裏麵走來走去,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忽然,他停住了腳步,從抽屜裏麵拿出了一張白色的手帕,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跡,他拿出了這塊帕子並沒有看,隻是隨意的扔在了桌子上。
而這個時候,門忽然吱呀一聲的被推開了,但是歸尚玄卻沒有抬頭,好像早就知道來的是誰一樣,隻是淡淡的開口:“看看吧。”
來人伸手就拿過了那張白手帕看著上麵的仔細,很快的就將那白手帕又放了回去,酷似禎祥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法子有可行性,但是也有不少的問題,你是怎麼想的?”
“試試。”歸尚玄的目光深沉的看著桌上的白手帕。
“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你應該是考慮過失敗的後果的,這後果的嚴重性不是你和我能承擔的起的。”酷似禎祥的聲音帶著意思勸誡的意思。
歸尚玄搖了搖頭:“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如果出事了,你有沒有想過按照小一的心性,你要讓她怎麼活下去?”酷似禎祥的聲音帶了一抹沉痛的意味。
“就是因為擔心她有事,所以才要加快計劃,有些東西如果現在還不處理幹淨,後患才是無窮。”歸尚玄說道這裏,眼中寒光爍爍,周身的寒意迅猛的溢滿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