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顯然是不喜歡這個味道的,呲牙咧嘴的每次都伸著爪子恨不得鬧翻那該死的綠色瓶子。然而忠伯的眼睛特別的亮,總是能很快的挪開,然後精準的在哞哞呲牙咧嘴的時候把吸管一樣的瓶口塞進哞哞的嘴裏。
有一次哞哞鬧別扭打死都不張嘴的樣子,齊瞎子光著腳就晃晃悠悠的晃了進來,哞哞一看他立刻就瑟縮了起來。
齊瞎子伸手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就冒了出來,在哞哞的麵前晃了晃,哞哞幾乎是想都不想的立刻自動抱起了那綠色的瓶子吸了起來,一雙黃色的眼瞳討好的看著齊瞎子。
齊瞎子這才晃晃悠悠的又晃了出去,我真是一個大寫的服氣,心裏卻好奇齊瞎子那黃色的光芒是什麼東西。
很快的一周過去了,我的狀態好了許多,能釋放出來的力量稍微強大了一些,特別是釋放的速度快了許多。
而哞哞我其實一直不知道齊瞎子到底在訓練它什麼,因為我並沒有看到什麼變化,非要說有些變化的話,就是哞哞的瞳孔似乎顏色有些加重,但那也是很簡單的變化。
一周的最後一天,我滿身疲憊的躺在床上,心裏卻想著歸尚玄,我其實每天一倒在床上就會忍不住去想歸尚玄,這種想染好像已然成為了一種習慣,然後這種思念不斷的累計沉澱著變成了越發的想念。
今天已經是約定的時間了,不知道他這一周過的怎麼樣,會不會記得我之前說的。我正想著呢,忽然感覺一隻熟悉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驚喜的回頭就看到歸尚玄那一雙黑紙片一般的眸子。
我心頭一喜,反手就把他抱住了:“你來啦。”
歸尚玄摁了一聲,順勢就躺在了我的身邊:“你看起來很累。”他的充滿磁性的響在我的耳邊,讓我不由的往他懷裏又拱了拱。
歸尚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輕輕的撫著我的後背,好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撫一樣,我靠在他懷裏細細碎碎的把這一周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歸尚玄點了點頭:“辛苦了,早點睡吧。”
我抬起頭來看他,就見他的嘴角噙著笑意正柔和的注視著我,我不由的把他又抱緊了一分:“你這一周怎麼樣,羅刹和禎祥他們怎麼樣了?”
歸尚玄低笑一聲:“我已經找到了在人界恢複的方法正在研究,至於他們兩個嗎,老樣子。”
他說的如此言簡意賅,但是又是他說話的風格,我不由的笑了,想要跟他說更多,但是疲憊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湧動而來,我在他身邊又特別的安心,忍不住的就閉上了眼睛。
歸尚玄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我的後背沒有說話,好似是想要我睡的更加安穩。可是我睡著睡著忽然覺得身邊有些空,不由的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等我將要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些空洞的感覺立刻又被歸尚玄實在的身體觸感所取代。
歸尚玄要麼離開,要麼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不會一會兒消失又一會兒出現的。我在心裏朦朧的想著,沒有睜開眼睛,隻是下意識的將他抱得更緊了。
而哞哞在一旁大睜著一雙黃色的眼睛,它瞳孔中映照的歸尚玄的身影就好像短路了的電子設備一樣,一閃一閃的。
等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歸尚玄依舊不在身邊,想想昨晚實在是睡的太早了,不然還能多跟歸尚玄說說話。
不過歸尚玄既然說已經找到了可以在人界恢複的辦法也是讓人心中一鬆啊,不然他真的下鬼界的話,很多地方我可能不方便跟在他身邊了。
大概整理了一下情緒和心情,我抱著哞哞就去找齊瞎子了,誰知道我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忠伯笑眯眯的看著我:“吳先生正在裏麵。”
我反應了兩秒:“吳英勳?”
忠伯點了點頭,我想到上次齊瞎子說的解簽的事情立刻就看向了忠伯:“這抽一次簽要解多少次啊,這吳先生都來第三次了。”
忠伯笑了笑:“三次都算少的,有些麻煩的,基本上得來一個月呢。”
“什麼簽還要一個月啊,這不是算過就行了嗎”我滿是不解,忠伯倒是好耐心的跟我講了起來。
“老爺的簽雖然是抽一次,但是你肯定知道他腦海中其實已經卜算出了後續的很多事情。”
我點頭,齊瞎子是這麼說過的。忠伯繼續開口:“老爺會酌情的,如果這個人值得幫,他看到的一些情況他就會斟酌著打一些天道的擦邊球。”
“擦邊球?”我皺眉。
“比如說這個人心性不錯,就是遇人不淑身敗名裂,但是這個人他本身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那麼老爺會提前讓他準備一些事情,等到真的身敗名裂的那一天,最起碼後續的生活還有保障,不至於淪落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