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幾乎本能的尖叫了起來,整個人幾乎是換不擇路的就從夢中驚醒,隨即整個人彈簧一樣就蹦了起來。
“小秋,小秋你這是怎麼了?”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黎健民連忙站了起來,擔心的看著我。
冷汗涔涔的從我的額頭滾落,我感覺自己渾身就好像是從澡堂裏泡過的一樣,一種虛脫的感覺讓我整個人有些眩暈。
黎健民見我一幅快要暈倒的樣子連忙扶著我坐了下來,緊張的看著我:“你沒事吧。”
我渾身有些疲軟沒雙手無力的衝他擺了擺:“讓我先休息一下,我們一會兒再說。”
黎健民心中著急,但是看到我現在這樣確實是不方便跟他細聊,立刻點頭:“我扶你回房吧。”
“不用,我自己走,順便靜一靜。”我說著努力的穩定住了自己的身形站了起來,扶著牆壁就往外走。
出來就碰到了忠伯,忠伯看到我的樣子顯然是嚇壞了,連忙走了過來:“小姐,您這是耗損嚴重嗎?”
我擺了擺手,他不由分說的就扶著我回了房間:“要通知老爺嗎?”
“不用,等我想想再去找師父。”我有些疲憊的看著忠伯,忠伯點了點頭,不等我吩咐就貼心的幫我放好了洗澡的熱水這才離去。
我簡直就艱難的爬到了浴缸中,一到浴缸中,溫暖的水流將我包裹著,我不由的就閉上了眼睛。但是很快的這溫暖的水流就變得冰冷了起來,我整個意識開始混混沌沌的好像分不清哪裏是哪裏的。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一切飛速的旋轉了起來,緊接著一陣陣陰冷的感覺襲來,那些茂盛的遮天蔽日的樹木突兀的出現,它們團團的把我圍住,那滴答滴答的宛如噩夢一樣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就好戲昂我剛才的夢還沒有做完,現在彌補和銜接上了一樣。
我的內心是惶恐的,但是我心中又異樣的確信會有什麼東西出現的,肯定會有什麼東西出現的,所有的答案一定會出現的。
鮮血再次滴落在我的臉頰上,我腦海中自動銜接出了那一雙空洞的鮮血淋漓的瞳孔……
忽然,這些鮮血不再是滴答滴答的從那空洞的眼眶中流出,而是嘩啦啦的血如泉湧,同時有什麼東西在密林的深處時不時的爆發出一陣陣紅色的光芒,即便是隔了這麼遠,我依舊能噶虐到其中蘊藏的邪惡以及血腥。
就是那個,事情的源頭一定就是那個!
我心中這樣想著努力的想要去靠近,但是剛一動身,似乎就有一種無形的結界擋住了我的去路,我死命的衝撞拍打著卻是怎麼都衝不過去,我心中忽然明白了過來,就到這裏了吧,應該就是這裏了。
我如今的能力所能預測到的關於黎健民的事情應該就隻能到這裏了,這樣想著我的神智越發的清明了起來,緊接著我突兀的就睜開了眼睛。
極目的白色瓷磚正是浴室專屬,顯然我還在浴缸裏麵。我鬆了一口氣,扭頭四顧了一下就發現一浴缸的水不知道被我怎麼搞的竟然有大半在飛濺在了地上。估計是我之前死命的衝擊那些無形的結界的時候撲騰出來的吧。
想到這裏我不由的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腦殼,齊瞎子說的對,這一旦算一次消耗是挺大的,上次有那個溶洞加持還好一些,這一次就有些吃不消了。
不過上次溶洞因為自主詢情的事情傷了不少,雖然看起來不嚴重,其實內傷是有一些的,這次雖然現在難受,但是感覺影響並沒有上次大,靜養個兩三天應該就能恢複了。
想到這裏我穩定了一下心神慢慢的走出了浴缸,穿戴好之後又歇了幾分鍾這才走向了會客廳。
我還沒走到呢,就看到會客廳的門大敞著,黎健民在裏麵來來回回的走著,顯然是非常焦急的樣子。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不由的搖了搖頭,這一搖頭立刻覺得腦瓜子一陣生疼,連忙穩定住了自己的頭,身子有些僵硬的走了進去。
一看到我黎健民眼睛都亮了,但是他還是強忍了下來:“你身體怎麼樣了?”
“還好。”我看著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我之前夢到了一個場景,一大片非常濃密的樹林,樹林的樹木交錯層疊,感覺完全看不到天空,裏麵的光線非常的陰暗,是不是你們曾經出事的那座山?”
我這麼一說黎健民一愣,他眉頭這一下就皺了起來:“當時我是在山下留守的,山上什麼情況我並不是太清楚,不過確實有很多的樹,遠遠的看過去也確實不像是有多明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