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沒有笑,黎健民能這麼說,就說明他的內心是真的惶恐過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個想法每一個感覺都有它自己的成因。我想到這裏忽然咳嗽了一聲,隨即聲音也嚴肅了起來:“那黎健民的事情現在怎麼辦?”
“我已經跟黎健民商量過了,他會去負責查找一下當年處理這件事情的,我們會去查一下山上的事情,但是我現在手頭還有點事情得處理完了才能去山上看,找別人去也不太放心。”羅前進的聲音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我應了一聲,還想要說什麼就聽到羅前進身後似乎有人在叫他,羅前進應了一聲就要掛斷,我已經拿開了手機了,卻聽到他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多注意一下黎健民。”
他忽然這麼說我不由的愣住了:“黎健民怎麼了?他的情緒還是有問題嗎?”之前黎健民時刻都充斥在憂傷和歇斯底裏的狀態,現在想想還是有心有餘悸。
“我跟他說了我現在有些忙,但是肯定是會處理的,他的情緒似乎是有些不對勁,感覺很焦躁。”羅前進說著,隨即又開口,“不過我已經讓他去查當年警局的領導了,應該能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他這麼一說我才明白了過來:“你是擔心他輕舉妄動所以才讓他去調查當年隱瞞這件事情的警局領導的?”
羅前進笑了笑:“就先這樣了,我先掛了。”說著不等我反應就掛了電話。
我不由的搖了搖頭,隨即笑了起來。羅前進雖然看起來粗狂,大大咧咧的,但實際上他膽大心細,僅憑一個電話就能揣摩出黎健民的心理,繼而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果然是個人才啊。
但是黎健民的情況現在確實有些棘手了,想了想我還是給黎健民掛了一個電話過去。
黎健民很快的就接了,聽到我的聲音他明顯的語氣一鬆,我笑著跟他寒暄了幾句發現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索性轉到了正題上麵:“當年那個局領導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調查啊?”
黎健民他了口氣:“當年不覺得,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早就有問題了。”
“怎麼說?”我訝然。
“我當時剛一彙報鬧鬼的事情,領導當時就說不要怪力亂神,當初以為是他信念比較堅定,現在想想他分明是在掩飾什麼,極力不想讓人發現而已。
你問我怎麼調查,我也頭疼,我們這位領導五年前就退休了,但是退休後沒幾個月,因為突發性心肌梗塞就離世了,剛才那個羅前進說如果我們的領導有問題的話,肯定背後還牽著線呢,讓我看看能不能查到背後的人或者勢力。”
黎健民似乎自己也非常的鬱悶,一張口就劈裏啪啦倒豆子一樣跟我說了一大堆。
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想想事情似乎是有些麻煩啊:“你們領導都過世五年了,這就算是有線索也早就斷了吧,現在去找,似乎不太可能了。”
黎健民的聲音越發的苦澀起來:“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我能幹的似乎隻有這件事情。”
他這麼一說我倒是反應過來了,難怪羅前進讓我多多關注一下黎健民,原來他讓黎健民去查的根本就是一個似是而非的線索,是擔心黎健民不去查吧。
想到這裏我咳嗽了一聲:“但是換個角度想想,就是因為年代久遠了,誰也不上心了,說不定反而能查出點東西。”
“能查出什麼啊,他的兒女早就出國了,老伴也被兒女接了出去,一棟老房子也是賣了很久了,這上哪裏去找線索?”黎健民的語氣越發的頹喪:“還不如我現在就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他這麼說我心裏沒有來的禿嚕了一下,但是聲音一如既往:“你也不要想太多,先慢慢查著吧,羅前進既然已經開口了,很快就會來幫忙的。警局領導以前跟誰關係好啊什麼的你也可以查查的。”
黎健民悶悶的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我伸手就摁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剛才那禿嚕的感覺似乎不太好啊,想到這裏我抱著哞哞立刻就往齊瞎子房間去。
齊瞎子正在聽戲看到我進來顯然有些意外:“怎麼了?”
“我現在能測算嗎?”我急切的看著齊瞎子。
齊瞎子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你剛剛恢複,最好不要。”
“但是心裏這個感覺有些怪,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而且是關於黎健民的!”我將心中那股禿嚕的感覺跟齊瞎子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