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天下運勢,一個人的一生機緣說不定就在他薄唇輕啟之間,他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誰不想要攀附和巴結?而他也不傻,這其中自然有強大的關係網在其中,你以為鬼眼是隨便什麼想要凝練出來就能凝練出來的嗎?”歸尚玄說的淺淡。
“你說那個何半青嗎?”我想到了之前忠伯講的時候是提到過有個叫何半青的將戚婉言抽魂煉成了鬼眼的。
歸尚玄點了點頭:“何半青現在的身價,多少人求著他想要鍛造鬼器神兵,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的。但是隻要齊瞎子說話,他卻萬死不辭,有些人如果想求,自然還得來找齊瞎子。而且何半青這樣的人齊瞎子認識的不止一個。”
我不由的咋舌,忽然想到了當初郭安歌也曾在提起齊瞎子的時候滿心敬畏,好像齊瞎子很神一樣,看來隻因為我接觸的太近反而看不清齊瞎子的厲害之處。
不過說起來,他厲不厲害其實跟我沒關係啊,他是我師父,他教我算命,我是徒弟,盡好我徒弟的本分就好了,其他什麼的不過是過眼浮雲把。
我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忠伯總是建議我和齊瞎子之間多一些溫情,因為齊瞎子本身因為戚婉言的事情傷了情,而外人永遠都將他高高供起,反而讓他更加的孤單。我是他唯一的徒弟,所以忠伯也是希望我多多陪伴,讓齊瞎子感覺不那麼孤單吧。
想到這些我心裏忽然有些酸澀,抬頭看著歸尚玄:“我師父很孤單。”想想上次送藥的時候,他安靜的躺在哪裏就好像一個普通老者一般那樣讓人心疼,可是他明明隻是中年人啊。
歸尚玄伸手將我攬進了懷裏:“他命中注定如此,你越是想要多給隻會適得其反,不如就先這樣吧。”他這話中充滿了濃重的宿命感,就好像齊瞎子之前跟我說的那樣。
我歎了口氣點了點頭,伸手將哞哞也抱進了懷裏,稍微緩和了片刻之後我再次看向了他:“說來說去俞樂意背後的人是誰啊?”
“是誰你也不認識,就不用管那麼多了。”歸尚玄的目光一閃,隨即笑著衝著摸了摸的頭。
我皺起了眉頭:“你說了我下次見到了說不定就認識了啊。”我看著他,總覺得他好像要瞞著我一樣。
“是元曆年。”歸尚玄淡淡的開口。
“元曆年?”我一愣,腦海裏麵立刻浮現了那張清俊疏離的臉,但是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元曆年不是已經變鬼了嗎,就算青雲觀的人還聽他的,但是上次聽那個姚學金的意思,其實很多人青雲觀這樣的做法已經有質疑了吧。”我不解的看著他。
歸尚玄眸光一閃,隨即笑了笑:“青雲觀畢竟是青雲觀,而且俞樂意是個普通人,青雲觀在名門正派之中,組織裏麵也有很多青雲觀的人,即便是沒有元曆年,他們也要守護的。如今有元曆年在,他們自然更加上心。”
“真的?”我狐疑的看向了歸尚玄,總覺得他這說辭之中有些水分,就好像本能的一種懷疑一樣。
但是之前不是已經打定主意不懷疑他了嗎?想到這裏不等歸尚玄說話,我連忙點頭:“肯定是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仿佛自我心理暗示一樣我直接喊出了聲音。
一喊出來就覺得怪怪的,緊接著就聽到歸尚玄低笑了起來,他伸手輕輕的拂過了我的頭發:“你還真是信任我啊。”
“當然,肯定是要相信你的。”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他漆黑的眼眸中就帶了一抹寵溺的笑意,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腦袋就低了下來,一看就是要親上來。
我不由的想要迎合,腦袋就湊了過去。而哞哞直接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咚咚咚一陣敲玻璃的聲音忽然響起,我嚇了一跳,連忙回神,歸尚玄的眼中帶著一抹惱怒一閃而過。
我連忙向外麵看去,就見金子正在敲窗戶,他在外麵看不見裏麵,正伸著脖子向裏麵張望著。我想到剛才的事情不由的笑出聲來,伸手扯了扯歸尚玄的胳膊,隨即就打開了車門。
門一開金子的腦袋立刻就湊了進來,衝著我們打了個招呼就看到了已經暈過去的李董。他撓了撓頭看向了歸尚玄:“歸老板,我就先把他帶回去了,這車我也開回去吧。”
歸尚玄因為剛才的事情已經懶得搭理他了,不過他不搭理金子,金子反而覺得理所應當,好像歸老板就應該高冷範一樣轉頭直接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