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步走向淩毅,他一步步後退,和我拉開距離……
他盯著我,黑暗中,那雙發亮的眼睛裏滿是恐懼。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種很熟的感覺,似乎我在享受這一切。原來成為能夠支配別人的恐懼,是這樣一種感覺。但很快,我將這感覺又一次藏在心裏,就好像它從未出現過一樣。
我繼續走向淩毅:“沒錯,我就是……你們中間的BOSS。”
“你……你?!你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繼續後退,但突然停住腳步,他向後摸了摸,他的身體已經靠牆了,無路可退。
“怎麼可能?你這四個字,說的挺有意思……那你覺得,我們當中誰可能是BOSS?你是早就有別的猜想了?還是我這人麵善,你覺得做BOSS不合適?”走到他麵前,拉過身邊的椅子,我坐下,靜靜的盯著淩毅,我沒有立刻對他下殺手。
這個人對我來說,還是挺有意思的。如果他剛剛真的把楚曉菲捅死了,那我還有可能因為憤怒,直接弄死他。現在,我倒是希望能從他嘴裏得到一點意想不到的內容。
“……BOSS,不該是藏在我們中間,看起來最弱的嗎?”
他這話讓我噗哧一笑,這不是我在幻覺中與他的對話嗎?難道那段兒不是幻覺?
“我還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傻。”我笑著站起來,伸出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
“你……你要做什麼?殺了我,不不……你選個別人,放過我……我對你會有用的,真的會有用的!!”淩毅抓住我的雙手,拚命的抓,然後求饒。
這我倒是沒想到,他的求饒態度居然這麼普通。
但他說自己有用,這點我倒是很好奇。
“有用……什麼用呢,說說看。”我稍稍放鬆了一點手。
“你不好奇,為什麼我能用那爐中的灰塵,讓你們進入幻覺嗎?!”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我剛才就在好奇,其實我壓根沒想立刻殺他,隻是我覺得有些東西直接問,他不見得會說。現在倒好,看來不需要我套話了。
“還真是有點好奇,不過這玩意兒已經被玩過兩次,我又不可能中招三次,而且你也看到了,即便是中了招……”我指著自己已經完全複原的傷口:“可我還是不會死掉啊……那麼,知不知道你到底怎麼做的,對我好像也沒什麼影響。”
要想不被要挾,就得讓對手覺得一切東西對你都沒什麼價值。
“不……不要!你放過我……雖然我知道,這東西的幻覺可能對你再不會有效果……但是!但是這東西可不止是幻覺這一種能力!你確定你不想知道?起碼,你該好奇一下我是怎麼做到的吧?你放心,我沒有任何要挾你的意思,我也做不到……以你的能力,一天之內殺光我們都輕而易舉,我怎麼會犯傻和你作對?”
他和不和我作對這件事,我倒是真的不擔心,就像他說的,我需要這些人,無非也是人多找出路或許會容易點。如果他們真的都與我為敵,那最多我一天之內殺死他們。但對他說的前半句話,我倒是真的越來越好奇。
他說什麼東西不止這一種效果?
還有,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控製那黑塵,讓所有人陷入幻覺?
好奇心最終占據了上風,而我也覺得自己端得差不多了,於是問道:“好啊,那我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說出來的東西,真的讓我覺得神奇,有趣……我或許會給你一條生路。”這種主宰者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我突然有種,靈魂和麵具男對調的感覺。
其實我這個人,說真的,不能以一個好人來形容,但我也從不覺得自己是壞人……那麼我到底什麼人?可笑,人嘛,本來就不該單純的以好壞善惡來區分。
“是蠱術,巫蠱之術……我的祖輩曾是苗疆草鬼婆,而後又輾轉去了東南亞,對巫蠱之術、降頭……我有些了解,但算不上精通。之前那爐子一樣的東西,叫蠱鼎,巫蠱之術中的重要道具。沒有那東西,我即便救活了蠱蟲,也隻能夠讓你們陷入幻覺而昏迷,卻無法讓你們在幻覺中自殘而死。”
我眉毛一挑。
這家夥的話,確實讓有有點興趣,也有點意外。
蠱?
巫蠱之術??
這都什麼跟什麼,那些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嗎?從前,我一直覺得那不過是故事中才有的情節。
“蠱術?嘶……還真是沒想到,那你本身的職業,也是騙我的吧。你到地是做什麼的?”我看著淩毅。
“沒……那我沒有說謊,我確實以寫文為生。”
“那我很好奇啊,既然你有控製蠱這種本事,為什麼不以此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