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留著少見的長發,在腦後紮了個小馬尾,但大部分發絲都淩亂地散在臉龐,那張臉極其好看,卻跟靳如斯內斂的英俊硬朗是不一樣的,透著一絲邪肆狂妄。
更重要的是,她認得他。
她微微彎腰,禮貌地打招呼:“司總。”
司顧,君州最年輕最富有的創一代,僅用五年的時間便壟斷了君州所有的娛樂業,要知道娛樂可是最賺錢的,一下斷了多少人財路,卻還能瀟灑活著,其手段可見一斑。
她主動問候,還彎腰鞠躬,可是把司顧嚇得直接站了起來。
時風木專門為她買了座山,又花重金修建一座頂級莊園,可以說是把所有錢都花在了她身上。
珍珠黃金喂出來的天之驕女竟然跟鄰家妹妹沒什麼區別?
“時小姐跟我想象中可真不一樣。”
時兮兮微微偏著頭,略帶疑惑地望著他:“哪裏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全身上下完全不一樣!
司顧單手環胸,另一隻手輕撫過下巴,突然有點明白靳如斯把她留在身邊的原因了,如果真是一個隻會享受敗家的千金小姐,那臉蛋兒再漂亮,都是入不了這個男人眼的。
比如,裏麵那位。
他點了點頭:“嗯……時小姐比我想象中有趣多了。”
身體微微一側,讓靳如斯帶著她進了包廂。
時兮兮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麵上的表情還有些小興奮:“原來這就是酒吧啊。”
包廂裏的人大多都聽說過時兮兮的名字,也見過她的照片,可卻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那張臉比想象中更完美,那性格也是比想象中更隨和。
有人主動往她身邊湊:“時小姐,要喝什麼要吃什麼,我們幫你點,老大請客。”
男人笑得隨和,可手臂上猙獰的刺青還是嚇著了她。
下意思地縮進了靳如斯懷裏,靳如斯也很自然地伸手圈住女孩兒瘦小的肩膀。
“牛奶,水果拚盤。”
那男人一看他這動作也就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原來名花有主了。
尷尬地擦了擦鼻梁,起身離開了,還招呼了其他人。
“走,都去幹活,讓老大跟靳哥辦正事。”
他們離開了,包廂便空了不少,對麵一直端坐的女人便顯得有些突出。
時兮兮的視線隨意地掃了過去,卻看見女人對她翻了個白眼。
“千年美人?也不過如此。再說了,你時兮兮現在除了有一張好看的臉蛋兒,能當個花瓶,還會什麼?還有什麼?”
現在時家沒落,這句話對時兮兮來說,的確紮心。
司顧好整以暇地期待著她的回答,是不是嚶嚀一聲直接撲進靳如斯懷裏撒嬌?
靳如斯也期待著她的反應,是流淚,還是大發雷霆。
但是都沒有。
時兮兮迎著女人的視線,微微偏著頭,眨了眨那一雙冒著水光的玻璃眼。
天真又無辜。
“小姐,你可能不了解我才會這麼說。琴棋書畫,詩酒花茶,但凡你能說出口的樂器沒有哪一樣是我不會的,但凡你能說出口的外語沒有哪一種是我聽不懂的,”
她雙手輕輕地落在了膝蓋上,望著對麵的女人,麵上的笑容也越發燦爛:“這麼說吧,隻要是你會的,你說出來,我就肯定會,而且還一定比你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