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檢驗，就能判斷這些都是蘇巧巧生前用過的東西。
齊雪的表情已經有些繃不住了。
如果說得知淩飛偷拍蘇巧巧的照片，她還可以理解，畢竟娛樂圈的明星最經常遇見的事就是被偷拍，但這些用過的東西都被撿回來‘收藏’，那就真的很惡心變態了。
再加上這些用過的東西存放太久了，本來就有一股濃濃的味道，從生理和心理兩個方麵刺激著。
時兮兮是第一個撐不住的人，她本來身體就嬌氣，這刺鼻的味道聞多了身體反應很大，靳如斯扯掉了手套把活兒交給紀沉來做，帶著她去樓上透氣。
這別墅總共三層，三樓就是一個小閣樓，一個唯一比較正常的地方。
門打開之後，新鮮的空氣灌進來，時兮兮覺得舒服了很多。
靳如斯拿出準備好的水給她喝，又給她喂了一顆檸檬糖。
還沒開口，這個時候紀沉和齊雪也撐不住了，他們居然翻到了用過的衛生棉……
紀博士丟掉口罩和手套，一邊編輯信息，一邊抱怨：“我受不了這委屈，我念那麼多書就不是來這兒受委屈的，氣死我了。”
他們三人的反應總的來說都還算淡定，最無法淡定的人是齊雪，她算是見識了一下真正的變態，而她還在那之前，幫他說過話……
紀沉發完信息之後，又說了幾句話，徹底摧毀了她的三觀。
“變態都是會成長的，從照片的收集和粘貼時間來看，他是從收集蘇巧巧一些公開的劇照海報開始的，後來是網絡粉絲拍攝的一些私照、路照，後來這些已經無法滿足他了，他開始自己嚐試偷拍。
再到後來，照片已經無法滿足了，他需要收藏一些有女神味道的東西……
他的成長速度很慢，但最終的結果隻有一個。”
齊雪怔怔地望過去，等著她後麵的話。
“最終的結果……是什麼？”
“那就是——收藏他的女神。”
紀沉說到這裏，突然抬頭看向了靳如斯。
靳如斯也瞬間想到了。
他側過身來按住身邊女孩兒的肩膀，“在這裏等著我，我馬上回來。”
時兮兮不知道他們突然想到了什麼，但應該是關鍵，也沒耍性子，用力地點了點頭。
“好。”
靳如斯和紀沉一起下樓。
齊雪本來想要跟上去，但本能地覺得下去之後看到的東西可能會顛覆她的想象，於是沒動，就陪著時兮兮等在天台上。
天台有光，有風，空氣清新，跟樓下那陰暗的空間完全像是兩個世界。
兩人相顧無言有些尷尬，齊雪便問道：“你能跟我說說，你媽媽後來到底怎麼樣了嗎。”
時兮兮聽見這句話表情突然變得很淡漠。
“她……死了。
嫁給一個男人，被關到抑鬱致死。”
她說得很簡單，齊雪像是被她這句話嚇到了，表情突然無比驚恐，雙目睜大，眼白大得嚇人，甚至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時兮兮愣了一下，心想齊雪應該也是見過世麵的人，怎麼會突然被嚇成這樣？
嘴巴張了張，話沒有說出口，她突然發現齊雪並不是看著她，而是瞪大眼看著她的身後。
瞬間，後背一陣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