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沉回來之後,可沒有任何休息時間,整理了所有的卷宗,她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淩飛顯然是個病入膏肓的心理疾病患者,到底是誰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讓他突然做出這麼大的改變。
她想到了之前的時兮兮的經曆。
或許還是那個比很厲害的催眠高手。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麼他這次突然出現又是為了什麼?
她擔心時兮兮的安全,更多的是一種從內心深處湧出來的征服欲。
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整個人狀態極差,也不想自己一個人遭這麼份罪,便把她所有的猜想告訴了靳如斯。
靳如斯聽完之後,麵色暗沉,沉默了許久。
雖然隔著電話,但紀沉仿佛也能看到男人那張陰雲密布的臉。
突然一下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心裏不堵了,呼吸都順暢了。
終於不再是她一個人覺得愁了。
“……其實我不太認為有人淩飛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突然改變自己的想法,有些時候人會把自己圈在自己的世界中,外麵的聲音統統聽不見。講道理誰都會,能夠讓人把道理真正的聽進去,並且付之於行動,那就是絕對的頂級大師了。
“但我不這麼認為,我更加偏向於認為他是使用了催眠。
“組長,你再仔細想想,跟心理城堡建設到如此地步的變態淩飛比起來,時小姐的心靈豈不是脆弱了許多?這次‘他’什麼都沒有做,可下次呢?”
紀沉說完這番話就掛了電話,美滋滋地伸了個懶腰,洗澡睡覺去。
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變態和壞人,因為把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
靳如斯撐著疲倦的身體,毫無睡意。
時兮兮這一覺睡得極沉,極好,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她睜開眼,是一張元氣滿滿的臉。
感覺到了男人的氣息就在附近,她掀開被子下床尋人。
雙腳剛落地便看見了他想要找的男人坐在陽台上。
靳如斯不知道做了多久,身上籠了一層厚厚的初秋的寒氣,他的臉色更是蒼白得駭人。
時兮兮小心地走過去,柔軟溫熱的指尖碰了碰男人的頭發。
他的寸發又黑又硬,此時竟然凝著露水。
她嚇壞了。
“靳叔,你怎麼了,你不會在這裏做了整整一夜吧?”
一夜都還好,她們回家的時間還是白天,就怕他已經坐了一天一夜。
靳如斯聞聲搖了搖頭,輕輕那開了她的手,起身去了浴室。
不想身上的寒氣傳染到他身上,他需要熱水來喚醒這具沉睡的身體。
時兮兮聽著浴室的水聲,望著男人立著的身影,生怕他突然摔了,一步都不敢離開。
等到他洗完準備出來了,她去幫忙拿了幹淨的睡衣。
靳如斯是係著浴巾出來的,身上的水還未擦幹,水珠順著性感結實的肌肉線條從上往下滑落,從胸膛到人魚線,最後沒入小腹下的暗色陰影,清晨的陽光掠過,讓那一片蜜色的肌膚竟然多出了幾點可口的細碎光輝。
男人的身材絕對是頂級的好,又帶著極強的男性壓迫氣息,時兮兮麵色蹭地竄出一抹緋紅,低著頭把衣服丟到了他身上,便想拔腿跑路。
可她剛轉身,就被男人摟住了纖細的腰肢。
低沉喑啞的聲音落在她耳畔。
“從今天開始,不準離開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