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兮怔了怔,一臉茫然:“什麼事?”
話一出口,她立即反應過來,當即霞飛雙頰,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於是她隻能故作惱怒的一拍桌子:“你到底喝不喝?”
陳青哈哈一笑,舉起酒碗:“來,喝!”
這一頓酒,楊若兮喝得很是盡興。隻是因為陳青的某些言語動作,她的心跳時常會亂一亂,這就讓這頓酒多了幾分別樣滋味。
不過楊若兮沒喝醉,畢竟盡興跟喝醉也不是完全劃等號的。
走出酒樓的時候,陳青看楊若兮步履不穩,就沒讓她去小亭台的地方落腳,而是帶著她回了自己下榻的客棧,哪怕對方有隨從。
當日,鍾一鳴也找了個酒樓飲酒。跟陳青和楊若兮不同的是,他喝得是悶酒,滋味自然差了不止一個層次。
當夜在客棧下榻,怒火不減的鍾一鳴,因為客棧夥計送湯水的時候行動不利索,他直接一巴掌將對方打成重傷,又一腳將對方踢出房間,“廢物,給我滾!”
說著,他直接甩出一塊算是賠償的靈石,砸在夥計臉上,將對方砸得鼻血橫流。
夥計敢怒不敢言,隻得低頭撿起靈石,捂著肚子黯然下樓。
沒多久王奇來到鍾一鳴房間,躬身稟報:“統領,楊若兮跟陳青喝酒之後,就跟對方走了,兩人進了同一間客棧。”
鍾一鳴聞言一怔,隨即掀翻了桌椅,破口大罵:“這楊若兮恬不知恥,在我麵前裝模作樣扮清高,轉頭就去跟白臉小廝過夜,真是賤人!不把她碎屍萬段,不消我心頭之恨!”
陳青回到客棧,安頓好楊若兮後,就到自己的房間打坐,用修煉替代睡眠。當然,他的修煉還是在九鳳城進行。
萬森升淚的藥效還有不少,所以他進展很快,現在已經到了須彌境五品後期。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嚐試衝擊須彌境六品。
隻不過在這之前,還需要一係列戰鬥來煉化藥力。
熹微的晨光從窗戶灑進來,陳青推開窗戶,跟清新的晨風撞了個滿懷。泥土的淡淡芬芳鑽進鼻孔,讓人神清氣爽。
霞光越過城頭,在鱗次櫛比的屋頂鋪陳開來,街坊井然的鎮遠城在晨風中徐徐蘇醒。
街麵上的店鋪漸次開門,早點鋪子冒起團團白汽,伴隨著“狗肉包子”、“酸辣湯餅”等的吆喝聲,充滿生機活力。
陳青來到院子裏喝早茶的時候,楊若兮從二樓推開門,直接越過欄杆跳下,在陳青麵前的石桌前坐了,和他一起吃早點。
“昨天有件事忘了跟你說。”楊若兮一麵就著紅米粥吃著包子,一麵跟陳青說話,“我來鎮遠城的路上,看到了秦宗權。看他們的行進方向,也是往鎮遠城而來。”
“秦宗權親自來了?”這個消息讓陳青多少有些意外,不過仔細一想也很正常。
祁連山的戰爭以鎮遠城為前線中心,秦家作為靈武郡五大家族之一,秦家的修行者來鎮遠城是題中應有之意。秦宗權作為秦家有數的高手,替秦家來鎮遠城也沒什麼不可。
不過對陳青知道了秦家跟狼行者的交易,就覺得秦宗權出現在鎮遠城,不會僅僅是為秦家修行者坐鎮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