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候,柳紅菱目的地先到了,和林天昊告別,就下車離開。林天昊比她晚幾站,送走柳紅菱,林天昊去楊大龍那裏,喊他一起回了自己臥鋪房。沒過多久,他們也到目的站了。兩個人下車,坐公交車去了林老家所在的縣城,然後找個旅館安頓下,又去超市買了些食品帶上,租車向林天昊老家駛去。
林天昊的老宅和祖墳在距縣城五十多公裏的一個叫龍鳳頭,離海很近的村子。沿著顛簸的道路,大約用了一個小時,終於到了龍鳳頭。進村,林天昊老遠就看見自己家高大古樸的老宅在低矮的房屋中,赫然而立,萬般思緒湧上心頭。
沿著村中大街的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走了沒多遠,就來到老宅門前。林天昊和楊大龍邁過老宅高高的門檻,走進院子。
院子裏一位看上去有七十多歲,身材高大,精神矍鑠的老人正拿著掃把打掃院子。
“雷爺爺。”林天昊看著背對他們的老人,叫了一聲,聲音都有些顫抖。
老人緩緩轉過身來,一雙銳利的眼睛看向林天昊,稍微一愣後,馬上扔下掃把,快步走了過來,雙手抓住林天昊的雙臂,大聲說道:
“孩子,你回來了。”老人滿是關係,滿是驚喜。
“恩,雷爺爺,我回來了。”
“這幾天爺爺想你也該回來了,快到你父母忌日了。”老人淡淡說道,語氣裏帶著一絲憂傷。
“我早該回來了,最近有些事情耽誤了。雷爺爺您身體還好吧?”林天昊問道。
“好著呢。”老人拍拍自己胸膛,聲音宏亮。
“那就好,我爸媽和雷叔叔都問您好。這是我爸叫捎給您的補品。”林天昊把手裏的袋子遞給雷爺爺。老人招呼林天昊和楊大龍在院子裏的大樹下的石桌邊坐下,仍舊拉著林天昊的不放手,不住左看右看林天昊。
“雷爺爺,我看見院子和房子好像修繕過了?”林天昊環顧了整個院子,很明顯這裏和他去年回來時候不一樣。。
“恩,修了快半年了。半年前,一個叫韓琴的女的來過,說是你朋友,來這裏玩,順便過來看看,還專門去祭奠了你的父母。臨走時候,留下一筆錢,說是你叫她帶來的,叫我幫你把房子修修。你該知道啊。”老人對林天昊不知道修繕的事情有些納悶。
林天昊知道春天時候,韓琴曾去武夷山玩過,韓琴是知道林打算今年回來修老宅的。但林天昊沒想她會繞這麼遠,專門來這裏,幫他提前修了,她一直也沒和自己提。
“你雷叔叔幫你做生意,還行吧。”雷霆振是雷根生的兒子。也正是雷根生叫雷霆振回國幫助林天昊的。
“有雷叔叔幫忙,我省很多心了。原來一直沒時間出來玩,現在有他在,我今年打算祭奠完父母,再玩些日子。”林天昊答道。
“唉,你這孩子這幾年也夠累的了,叫他多幫幫你,你也歇歇。”雷爺爺多少知道些林天昊的事情,雷根生曾是林天昊爺爺的警衛員。退休後,就來這裏住下,說自己早先沒照顧好首長,晚年幫他守守墓,也算盡心了。林天昊和他親爺爺長的很像,又是林家唯一的血脈,所以雷根生特別疼他。大家又說了一會話,雷爺爺又領著林天昊在各屋轉了一圈,最後回到院裏老樹下,叫林天昊和楊大龍喝茶,自己去給他們收拾住處了。
晚上,爺三人少不了喝酒,別看雷根生年齡不小,酒量還是很大,加上林天昊回來他高興,喝的更多,邊喝還邊給林天昊講些當年,他跟著林天昊爺爺打仗的事情。聽的林天昊津津有味,楊大龍也很感興趣,不時插嘴問上幾句。直至深夜,林天昊已經喝的頭重腳輕,雷爺爺和楊大龍還沒事一樣,見林天昊喝的多了,考慮他們坐了一路車,也累。老爺子就不再叫他們喝了,安排他們去休息。
鄉村的夜晚要比城市安靜的多,林天昊和楊大龍回到房間,各自躺在床上,林天昊回到祖祖輩輩居住的房子裏,加上晚上喝了不少酒,讓他顯得格外興奮,久久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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