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昊隔著布簾,依稀還能看見龍玉發出的淡淡熒光,如煙往事,重上心頭。柳紅菱拿著龍玉,似乎和玉有種靈犀,看的很投入。
“這塊玉是我祖輩傳下來的,…
…”林天昊開始講述。
原來,嘉慶五年秋,在福建有一林氏家族,族長名諱吉貞。一日午睡時,夢見奇石,從天而降,墮落東山。醒後,便上山尋找。在山腰處覓得一橢圓形奇石,石通體碧綠,顏色由淡漸濃。吉貞雖愛收藏奇石,但對此石卻無法判斷。無奈之下持石下山,想回家仔細研究,半路之上,見海邊礁石上端坐一個僧人,心頭一動,便走過去。
礁上老僧慈眉善目,颯爽仙姿,吉貞將石遞給老僧,請他鑒賞。老僧持石看了良久,說道:“此石為龍鳳寶玉,自龍腰出。觀此石,應午時,陽麵對日,石中即現一龍;又子時,陰麵對月,石中即現一鳳。日久,石必分。陽石可雕龍,背陰文稱龍玉,從商者帶,必得富貴;陰石可雕鳳,背陽文稱鳳玉,隻可藏之,且不可帶。”老僧說完,竟然坐化仙逝。
吉貞歸後,按老僧言,觀此石,果不假。二日,吉貞尋精巧工匠,命其將石頭分。工匠割石時,發現此石還有玄機,剛割一半,石頭自裂,外殼內竟夾有兩塊小石,工匠自不敢亂刻,交於吉貞。先祖又尋一雕刻名家,雕刻名家在知道龍鳳玉的來曆後,用石芯精心刻製。陽石雕龍成龍玉,龍玉正看是條飛龍,反觀幾分似鳳。鳳玉正看是鳳,反觀又似飛龍。其餘部分又各根據形狀刻成各種小件後一並交與吉貞。
吉貞年老,將龍玉傳於其長子林德有,並道:“此石隻傳嫡係長子長孫,持玉之人若不經商,不可佩帶此玉。”吉貞傳下龍玉後,又在老宅地下密造暗室,將畢生收藏之精品金石、古玩、字畫和鳳玉等物藏於暗室。並再暗室留書,言明諸物留給後世有緣晚輩作從商之資。開啟暗室的鑰匙就是龍玉。
老人去世時,並未把暗室之事告訴後人。後來,族中之人大多以農為主,未有人經商,龍玉傳至林天昊爺爺時,家人已對龍鳳玉的來龍去脈不清楚了,隻知道此玉是祖所傳之物,非經商者不可帶。
林天昊的爺爺年輕時,見時政昏暗,毅然棄農從戎,加入**,立誌救國救民。戰爭年代他南征北戰,居無定所。至中年時才成家,林天昊的父親林長鶴出生後,被送到蘇聯,在那裏讀書上學。直至五十年代中蘇關係緊張前,才回國。林長鶴在衛星發射場,負責航天材料的研究工作。工作期間和做他學生兼助手的沈露相識,在工作中日久生情,終成眷屬。二人婚後一年,沈露離開基地回福建待產,並於1976年正月生下林天昊。
我出生後約一年,在基地的林長鶴由於長期的積勞成疾,導致心髒病突發陷入昏迷。沈露得知消息便搭乘派去給林長鶴看病的專家的軍用飛機,返回基地。飛機抵達降落時發生事故,同機所有人員遇難。林長鶴和沈露感情深厚,在沈露遇難後,他似有所感應,對當時做他助手的蔣光磊立下遺言後安然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