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建盯著趙梓璿看了幾眼,問道:“什麼意思?”
趙梓璿撇了撇嘴,不屑道:“還能有什麼意思?”
哎,這小妞是在想什麼東西?剛還生氣得要吃人呢,這會兒突然讓自己跟她去上課,突然大發慈悲了?鬼才信呢!肯定有詐。
田明建微微點頭,衝趙梓璿訕笑道:“趙主任,那什麼,剛才的事情,對不起嗬。”
趙梓璿麵露不悅,冷淡道:“你再敢提一下這事試試?你個王八蛋!”
“嘿!你怎麼又來勁兒了,那還不是你自己的錯,非要和我動刀動槍的,這還怪上我了?”田明建白了趙梓璿一眼,沒好氣道。
“你!”趙梓璿指著田明建,深呼了口氣,“好,你就嘴硬吧,我剛準備原諒你來著,這下什麼也別說了!滾吧!”
趙梓璿閉了閉眼,往後靠在椅子上,氣鼓鼓地呼著氣,身子上下起伏,不算寬鬆的衣服被勒得有些緊,倒是顯出點兒形體美來,好不誘人。
田明建一聽趙梓璿是“原諒”二字,立刻服軟。苦笑說:“好好,都賴我行了吧,你別生氣。”
趙梓璿停了好一陣才緩緩開頭道:“剛才的事情,你忘記了沒有?”
田明建是個聰明人,立刻笑著回應:“忘記了,忘記了。”
“那就好,你最好一輩子都別想起來,不然讓我知道了,後果你明白的。”趙梓璿冷著臉說。
明白個屁,之前搞了半天都找不到理由來開除我,這會兒狐假虎威誰信呐?田明建心裏暗笑,可嘴上才不會說出來,田明建可沒這麼笨。
“是,是,我都明白的,您說的在理。”田明建點頭哈腰地笑著說。
“我裏麵是什麼顏色?”趙梓璿冷不丁地快速發問。
“紫······額,不是,您說什麼來著?沒聽懂,我不知道啊。”田明建連忙解釋。
“哼,就你這樣的,能頂什麼用?”趙梓璿張了張嘴,擺著手沒好氣道。
“不是,你突然發問這個,搞得我都沒防備。”田明建壞笑著說,其實田明建是故意的,就是想逗一下趙梓璿,自己可是做特種兵出身的,這點兒突然發問還能難倒自己不成?
趙梓璿擺了擺手,歎息道:“別說了,你出去吧,最左邊的小房間你想用著,等下上課我喊你。哦,還有,這本書你拿去看看,等下上課會講。”
趙梓璿把一本書扔到田明建麵前,衝田明建甩手。
“額,我想問一下,您都知道我這是閑職,為什麼還帶我去上課啊?我又不是很懂。”田明建撓了撓頭,苦笑道。
“嘖,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呢!你新來的,不得讓同學們認識認識你?你的工作內容裏還寫著心理輔導呢!雖然也沒多少人真傻了去找你,可總得讓人知道學校還有這功能不是?”趙梓璿白了田明建一眼,微微搖著頭。
田明建皺了皺眉頭,心裏苦笑,我去,這風伯還給我搞了個心理輔導?
“您說的是,對了,我問一下,我這上麵還寫了什麼工作內容。”
田明建也藏著掖著,這趙梓璿明顯是知道些事情的,裝傻充愣也沒用,還不如坦坦蕩蕩的呢。
“哈?”趙梓璿蹙起眉頭,不悅道:“我真是不知道你怎麼進來的,連工作內容都不知道。還有什麼社團維持工作,衝突處理工作,反正就是雜活,什麼都摻一腳,明白了沒有?”
“哦,好的,明白了,謝謝趙主任,我就先走了。”
田明建拿起趙梓璿給的書,轉身離開了趙梓璿的辦公室。
田明建明白了風伯的用意,這所謂雜活,就是全學校隨便跑,哪裏都能去,什麼都可以幹,這樣才有借口隨時靠近黃麗麗,以便於保護。
趙梓璿看著田明建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翹,冷笑了一聲。
田明建來到教學區的最左邊,一個大概也就十幾平米的小房間,田明建也沒有嫌棄,單人辦公,這已經很牛逼了。
田明建隨便拉了張椅子坐下,拿起書看了眼,書名是《查泰萊夫人的情人》。
小說嗎?文學課就講一本小說啊?
田明建皺著眉頭翻開書,快速地看了幾頁,覺得沒什麼意思,文縐縐的,看得田明建很難受。
可田明建想到這趙梓璿給自己這本書,說要講課,萬一哪個不長眼的學生問自己話,兩眼一抹黑可怎麼辦。
想到這裏田明建隻好硬著頭皮翻看著書,可真的太難下咽了,田明建一目十行略過,看著看著又變成一目二十行。
這竟然還是本小黃書嗎?怎麼那麼多那種事情的描寫,果然厲害的學校就是與眾不同。